角偏过头看他:“我有话跟你说……” “等一会儿。”谢景辞声音微哑。 “不是,你先放开我……” 可一看见他水色潋滟的唇和沉沉的眼眸,她的话还没说完便不得不仰起了头,抓稳了镜框,指尖都随着他蓄积已久的力度发了白。 焰火已经结束,街市的人潮也在慢慢退去,一切重归寂静,越发放大了室内的声音。 温宁咬着唇,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谢景辞今日打定了要让她难以忘记,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微低的头,直直地看着镜子里。 晚间便阴沉着的雨和惊雷霎时倾倒而下,雨声嘈杂中,温宁一片朦胧中被丢到了榻上。 趁着一丝空隙,她抓着谢景辞的手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可那微弱的声音被过大的雨声一遮掩,谢景辞什么也没听见,抬起她的腿骤然又倾身下去…… 窗内窗外皆不平静,沉闷许久的空气被一片淅淅沥沥扫除殆尽。 间或有来不及归家的男男女女站到了街市两边的檐下避雨。 或是诉说着烦恼,或是回忆着今日的甜蜜,欢声和抱怨随着没关紧的窗户飘进来,可温宁什么都听不清 。 最后一声惊雷落下,温宁后背紧贴着窗台才不至于滑落,雨丝落到干燥的唇瓣上,她似乎才恢复了一丝力气,细细地喘气。 颈侧粗沉的喘息慢慢平复,谢景辞再抬起头,眸中的深重已经大半褪了去。 只是一看见她微微发白的唇和潮红的脸颊,他心头忽然一紧,声音难得带了一丝慌张:“阿宁,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上一刻,发疯;下一刻,老婆我错了。 第67章 离府 大雨过后, 已是深夜。 巨大的凤凰灯早已经熄了,一切都黑漆漆的,长长的街市上只有几盏昏黄的风灯幽幽地照亮一角。 马车疾驰而过, 四蹄飞奔,溅起积洼的水花。 可马车里的人还嫌不够快,冷声催促了一句:“再快点!” “是。”周弘不敢怠慢,缰绳一紧,飞奔的马长长地嘶鸣一声, 四蹄踏着风, 几欲飞起。 马车一快,那躺在膝上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 微微皱着眉。 谢景辞将人稍稍抬起,揽着她的头贴到了颈侧, 紧紧的靠着自己。 晃荡的身体找到了倚靠,温宁的不适稍稍消退了一些。 可她的颊上一片潮红, 仿佛傍晚时分夕阳的玫色全落到了她脸上。 每每欢愉到了极点之时, 她脸上总会有这样薄红, 因此谢景辞那会儿并未多想,握着她脚腕一折, 仍是继续。 直到她软着身子靠在窗台上,樱唇全然褪去了血色之时, 谢景辞那被酒意和怒意冲昏的情潮骤然褪去,心底一沉,这才意识到她的异常。 额上滚烫,身体微粉, 连眼泪都带了一丝灼人之意。 大约是湿透的衣裙吹了冷风, 又被他百般折弄了许久, 忽然发起了烧。 谢景辞按了按眉心,即刻抱着人驱车赶往了医馆。 坐诊的大夫正打着瞌睡,一看见那怀中人垂下的嫩白手腕,心里一惊。 再一定神,视线女子移到沾了血迹的白衣上,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额头有点烫,意识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