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倒是并未发现这点尴尬,仍是乐呵呵地将人介绍给谢景辞。不过两个人一对视,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神色都有些冷淡。 师徒一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便扯到了终身大事上。 “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怎么还未娶妻,我之前不是听你母亲说郡守有意和你结亲吗?”忠毅侯问道。 “嗯,二十二,郡守那个是母亲乱说的,我并未答应。”韩骁解释道。 “哦,那也就是你还没定下?”忠毅侯捋了捋胡须,见他点头,又接着开口道,“我们阿宁也跟一样,看的都不太合适,也没定下呢。” “宁妹妹这样的,想提亲的人怕是能踏破了门槛,侯爷不必担心。”韩骁笑着道。 “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家世、样貌,那都是其次,要紧的是品性好,知根知底的,才能待我们阿宁全心全意。”忠毅侯叹了口气,这么一数落着条件,眼前人忽然越看越合适,便禁不住多聊了两句。 听见他们的谈话,谢景辞神色平静,淡淡地抿了抿茶,却在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不知不觉将话题引到了边防上,因此忠毅侯后半场又侃侃谈起了军事,才算把这婚事暂时揭了过去。 只是与之相应的,他也开不了口了。 * 休整了一下午,温宁晚间有些睡不着。 白日里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谢景辞伤的到底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她禁不住有些担心,叫了声:“银环,你去厨房吩咐着炖一盅鸡汤。” 话音刚落,外面却没有传来应声,她有些奇怪又喊了一声:“银环?” 这次倒是有了应答,只不过传来的不是银环的回答,而是沉沉的男子声音。 “炖汤?炖给谁喝?” 低沉的嗓音一入耳,温宁一个激灵,立即拉开了床帐,却见谢景辞不知何时进来了,正站在榻前。 他怎么敢直接夜闯她的闺房,父亲还在府里呢!温宁有些气恼。 “你怎么来了?”她心虚地环视了一圈,除了他没看见别的人影,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再不来,你怕是要被别人拐走了。”谢景辞神色微冷,一伸手便反客为主,抱着她坐在了床沿上。 “胡说什么?”温宁红着脸推了推他抱的太紧的手,亏父亲白日里夸了他那么多,人前一本正经,人后明明就是个□□熏心的禽兽! “你之前叫他什么?骁哥哥?”谢景辞忽然碾住了她耳垂,眸色有些阴沉,“我看是好哥哥才对。你还有多少这样的好哥哥?” 耳尖又麻又痛,温宁连忙开口:“没有,我父亲就这一个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怪不得这么器重。”谢景辞仍是没有放手,“那跟你有多熟,我看你这哥哥叫的挺顺口的?” “不熟!一点都不熟,都没怎么说过话。”温宁格外坦诚,盈盈的双眼格外动人,谢景辞这才松开了那被磨得通红的耳尖。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担心地问道。 “好的差不多了。”谢景辞淡淡地开口,瞥见她眼中的忧色,又微微勾唇,“不信?那你要不要摸一摸?” 他说着便拉着她的手往那扣得紧实的衣领里送去,温宁没想到他会这样,又羞又气,好不容易才挣开,可是指尖还是难以避免地擦过了他劲瘦的肌肉。 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指尖的那一点热意顺着手臂一路蔓延而上,温宁的颈侧和颊边慢慢都浮起了一抹红晕。 谢景辞喉头微动,一低头吻上了那最为嫣红之处,含着她的唇瓣厮弄、辗转。 久别重逢,浅浅的吻控制不住的渐渐加深,温宁无力地被他抵在了床柱上,两个人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吻的正动情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咳,谢景辞眸色一褪,骤然将人松了开来:“有人来了。” 温宁眼神迷蒙,正小口地喘气,一听清他的话,吓得立即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是父亲…… 来不及思考,温宁慌乱地将谢景辞推上了床,帐子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