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摸到了硬物,那是苏奇送给我的劳力士手表,用手表链子的边缘来切割麻绳,虽然比不上小刀,总比手指头强多了。我把想法说出来,郭重阳也安静了,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个希望! 可手表戴在手腕处,要褪下来就费了不少的力气,花了不少的时间。然后拿着手表链子,好不容易才让它接触到绳索,手被绑了,动作不大,只能小幅度地来回磨擦。幸亏我力气大,否则麻绳没断,我们就饿死了。 估计过了两个钟头,麻绳裂开了一道口子。我停止动作,说:“差不多了,这回再运功试一试,看能不能挣断它!” 我们又数了三声,然后同时运功,麻袋里热得跟蒸烤炉似的,我以为挣不断,正想收功的时候,麻绳竟然断了。 郭重阳猴急地胡乱地抖动身子,束缚很快就解除了。那种轻松感,没被绑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 郭重阳说:“我们还在麻袋里面呢,把手表给我,我来划破它!” 也幸亏这个麻袋够大,容许我们站立起来。我把手表塞给他,他便动作起来。凭他的力气要划破这个麻袋并不难,只过了十几分钟就裂了,接着用手一掰,就是一大洞口。我们钻了出来。 郭重阳说:“谢天谢地,总算没死!” 语气里饱含欣喜之情,我也很开心,尽管眼前是个黑洞洞的所在,只有一线微弱的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证明我们不是身在地狱!郭重阳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那光线,只听他说:“哎呀,门缝太细,外面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自从我修炼“驭气之道”后,黑暗中也能视物,尽管远远比不上白天那么清晰。我摸向周围,慢慢地摸到了墙壁,触手处冰凉而坚硬,貌似是钢铁。我使劲地拍出一掌“蓬”地一声响,墙壁丝毫无恙,手却被震得生疼。 我说:“惨啦惨啦,我们被困在一间铁屋子里了。” “是的!是的!这道门都是钢铁大门,怎么办呢?赶快打个电话求救吧,但愿这个鬼地方还有信号!呃,我的手机呢?怎么不见了?我怎么连裤子都没穿?”郭重阳嚷着。 我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口袋,手机早被人搜走了,郭重阳比我更惨,从“温馨堂”出来,身上就一件三角裤衩。 想想也是,把我们扔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困死我们,手机那么先进的通讯工具当然得搜走。等到未来的一天,有人打开铁屋子,看到两具腐烂的尸体,再去报案,警察什么也查不到了,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还有更惨的,也许这里是个废弃的偏僻所在,有没有人来都是个问题,死了都没人知道。 这回真的是玩命了,我再一次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郭重阳朝着门缝大喊:“喂,救命啊!”诚如他所说,门缝太细,声音传出去恐怕已经微乎其微,再说周围应该是荒僻地,没人。他喊了几声就死心了。 由于封闭得太紧,里面的气息十分不畅,加上长期没人,霉味扑鼻,呆得久了,脑袋发晕。我也抢到光线处,透透气。 郭重阳说:“这里以前应该是生产车间,后来公司倒闭了,人散了,就剩下它了。你知不知道哪里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我说:“呃,‘梧桐山’北面山脚下有这样的地方,我以前爬山的时候看到过,你放心,就算没人来,我们也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