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郁朵想说自己身体很好,一点事没有,可连姨径直往外走,不听她说,将厨房里剩下的药连着药渣一块给她端了过来,搁在她面前。 “太太,快趁热喝。”连姨站在面前不走,那架势就是要盯着她喝完。 郁朵看着面前这碗黑乎乎,足足比之前她倒掉的那碗大了一倍不止的汤药,上面残渣愉快地飘荡着,只觉着苦味蔓延到了舌根,胃登时翻滚起来。 “连姨,我生理期已经调理好,没事了。” 连姨无动于衷,甚至认为这是郁朵在找借口。 就一两个月前,先生还没出事的时候,太太生理期疼得起都起不来,这叫没事? 连姨沉着脸,“太太,医生说了,就算调理好了,也得再喝几次巩固一下。” “可是……”郁朵企图挣扎。 “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在连姨铁面无私的脸色下,郁朵只好如英勇就义般端起碗,鼓起勇气,端着面前的汤药一口闷。 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口一口品尝不如杀了她。 郁朵一口闷完,脸色比之前在葬礼上还要来的苍白,捂着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连姨满意道:“太太,您今晚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端着碗离开房间。 郁朵忙不迭起身,将房门反锁,从抽屉里找出平时吃完药后吃的糖,这才稍稍压制了舌根的苦味。 哗—— 未关的一扇落地窗有风涌入,吹起一扇窗帘高高扬起,却不落下,窗帘后空空荡荡的,就好像,那后面藏着个人似得。 有了这个联想,郁朵想起昨天晚上,登时心里直发毛。 倏然,一句令她无比熟悉、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就在耳边,却又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很空灵,但她却听得很清楚。 ——“你也会怕?” 郁朵一个哆嗦,心脏砰砰直跳,双腿直发软,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空荡的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 傅司年回来了? 不可能! 郁朵在心里猛地否认。 傅司年已经死了,而且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没事没事,别大惊小怪地吓自己,太想傅司年了,幻听了而已。 郁朵拍拍胸脯,给自己压压惊。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大家支持,爱泥萌!留言继续随机给大家发一百个红包嗷~ 第5章 郁朵胆颤心惊失眠到半夜才睡,翌日睡到自然醒。 窗外的亮光透过窗帘缝隙溢入,她起身拉开窗帘,院子里有棵大树,枝叶繁茂,与别墅齐高,枝头上落着几只小鸟在那欢天喜地地蹦跶,隐约可听见窗外传来吱吱地叫声。 看到这一幕,郁朵舒心伸了个懒腰,昨晚房间里那些诡异的场景都被她抛之脑后。 从前身为傅司年的枕边人,傅司年起床,她也必须得起来,给傅司年选衬衫挑外套系领结,全职保姆似得贴身照顾傅司年,就算在平时周末傅司年不上班的日子,他也是早起的,哪里有她睡懒觉的时间? 傅司年死后她忙着表演伤痛欲绝,茶饭不思,直到今天才睡了个自然醒。 洗漱后,郁朵握着门把手准备开门,给一边的傅司年当场表演了一个一秒入戏的精湛演技。 从神采奕奕到悲痛欲绝真只用了一秒。 傅司年叹为观止。 下楼,餐桌旁的连姨见着郁朵下来,连忙起身道:“太太,早上吃点什么?” 郁朵心事重重笑道:“给我两片面包一杯牛奶就好。” “好,您先坐下,我马上给您端过来。” 郁朵‘万念俱灰’坐在餐桌边上等着连姨给她送早餐,心里却在想着,傅司年刚死,她这个阴影什么时候走出来才合适? 不能太快,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也不能太慢,天天装得一副食不下咽天地之间黯然无色的样子她都腻了。 连姨知道她最近心情低落,吃不下东西,就只给她端面包和牛奶,郁朵以微笑道谢,用手掰着面包,一点一点强硬往嘴里塞。 连姨在一侧看她这吃不下饭的模样担心得很,“太太,您先喝点牛奶,这面包就两片,一定得吃完,早上不吃好,伤了胃可怎么办?” 郁朵听从连姨的话,喝了口热牛奶。 “对了连姨,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连姨正为了怎么让郁朵出去走走的事烦心,听郁朵这么说,忙笑道:“行啊,出去走走散散心,整天闷在家里容易闷出病来!” 郁朵苦笑一声,没有说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