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小农活而已,能苦到哪去。但仅过了一上午,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先开始叫累,多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江月眠也开始嫌腰酸了。 插秧子看着简单,实际上太费腰了! “我不行了......”荣澄坐在树荫下,哀叫道:“小眠,给我捶捶腰吧。” 听说男人的腰很重要的,也不知现下这种程度算不算严重。 江月眠扭过头,背着他翻了个白眼,而后走到井边打些水打算冲冲脚。 葫芦瓢里的水一勺又一勺地倒在膝盖处,冰凉的井水沿着小腿的曲线往下流,覆在肌肤上的淤泥一点点被冲掉,被掩在其中的玉足终于重见天日。 她洗得认真,不远处的荣澄看得也认真。 他也不明白人方才自己冲洗的时候,就跟清洗带着淤泥的莲藕般没甚区别,可换做江月眠做同样的事,画面就变得赏心悦目起来。叫他控制不住地遐想,喉咙也越发干涩无比...... 唰—— 正看得入迷时,突然迎面泼来一滩水,冰凉的触感激得荣澄打了个寒颤。 “你、你干什么!”他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怒瞪罪魁祸首。 被瞪的江月眠接着弯腰把手里的瓢盛满水,继续往他身上泼去。荣湛虽极力躲闪,但还是被泼中了好几次,身上的衣衫几乎全湿透了。 他逐渐回过味,一面躲着一面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以后再也不乱瞄了,管好我这双眼珠子。” 江月眠这才罢手。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好不舒服,荣澄只得脱掉外衫将其拧干,嘴上还小声嘟哝着:“忒得泼辣,将来谁敢娶你。” 若是旁的姑娘被人盯着,早就羞得脸若红霞了。 不过......想到小眠右手腕上佩戴的袖里剑,他觉得江湖上的女侠确实不能跟普通姑娘比较,若不然如何行走江湖? 就是不知小眠到底什么身份,应是大哥养的暗卫吧? “展兄弟!” “小眠姑娘。” 远处拎着食盒送饭的阿木跟弥萝走了过来,荣澄见状忙把拧干的外衫套身上。 弥萝指着他笑道:“摔泥里啦?” “没有。”荣澄忙否认,并随意解释道:“跟我妹妹闹着玩呢。” 少女“哦”了一声,“今天插完秧,之后的活就没那么累啦,每天早上给药园浇浇水,就没别的活了。” 她家并非农户,其收入全靠药材,种水稻仅是自家要吃。 荣澄听了很高兴,“我们保证太阳下山前把秧子都插完!” 有了弥萝的提醒,下午的时候两人确实干劲十足,在申时三刻的时候便把活干完了。此时距离太阳下山还有大半个时辰,二人回去的时候路过一条清澈小溪,全身是汗的小少爷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说道:“小眠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溪水里洗一洗,身上黏死了。” 江月眠闻声点点头,但她没有回去,而是绕了到了小溪的上游,也准备洗一洗身上的汗渍。 平溪村的村民不多,每家每户挨得又很远,像弥萝家方圆几里就她一户,因此江月眠也不担心有人会路过此地,大大方方地将衣裙褪去搭在一棵小矮树上。 她坐在中间一块大石头上,任由涓涓流动的溪水冲洗下半身,双手时不时捧起水往身上浇,很快身上的热糟感驱散了大半。 江月眠洗得认真,竟没注意到风吹落了搭在树杈上的袜子,那白色的棉麻袜子顺着溪流往下漂去,很快贴到了下游的荣澄身上。 “这是什么?”少年郎弯腰将贴在小腿上的东西拿起来,当他展开后发现是只袜子后,当即脸就黑了。 我在这里洗澡,你去上面洗脚,故意整我吧?荣澄气得太阳穴突突跳。 方才他还捧了一捧溪水漱了漱口,一想到那有可能是江月眠的洗脚水更恼了,当下衣服也来不及全穿上,只套上个外衫就气势冲冲地往上游奔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