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沉着脸冲了进来, 拧着萧归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萧归冷不防被他拖了下去, 反应过来后, 就借力打力,猛地将他拖将下来。 两个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都是倔强的性格,一声不吭,只管下狠手, 撞得桌椅哐哐作响。 温无玦听着他们劈里啪啦地的, 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来。 出去打!像什么话? 于是两个人互相拽着对方,到外面天井里拳打脚踢了。 温伯这时恰好端了药过来,碰见了这场蛮力角逐,吃瓜不嫌事大地站在一边看热闹。 好家伙,继续! 他一边呵呵直笑, 一边端着药进房。 温无玦靠在榻上,皱着眉一口闷了下去。 丞相, 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没事了。 一箭不中心脏,就死不了,已经算是有福气了。 等会召集众将过来议事吧。 敌军退去,后续清点工作却不少。 知道他醒来后, 知府大人便忙不迭地递上了折子,把他分内的工作交代清楚,单单他一个人,呈递的折子就有一撂。 温无玦一一看过,批了一会子,肩膀便受不住了,手中的笔啪地掉落地上。 他刚想俯身去捡,便见一个身影跨进门槛 萧归刚跟陆嘉打完,脸上挂了点彩,兼之他脖子缠着纱布,看着也好不哪里去。 他一眼瞥见桌脚下的毫笔,大跨步过去捡了起来。 相父不多休息一会? 温无玦接过笔,凉凉地回道:那这些折子,皇上自己来? 指不定底下人在奏折里骂你都不知道。 萧归: 萧归一挑眉头,拿过笔,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相父念吧,朕写。 既然有人愿意效劳,却之不恭,温无玦正好可以放松肩膀。 他捡出一份关于此次打战向民间调集竹筏、船只、竹料等用品的清点统计,以及所需要的花销。 这个知府倒是挺实诚的,数据做得很详细,向温无玦请示该怎么补偿百姓? 他思忖了片刻,对萧归道:按民间物价补偿,不可短了。 萧归用的是温无玦的蓝批笔,写得一手狗刨似的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丞相是不是被人劫持了。 温无玦抽了抽嘴角,深感自己可能有风评危机,故而伸长了胳膊,从桌上垂着的那一挂毛笔下摸出一块红墨砚。 皇上还是用朱批吧。 萧归愣了一下,为什么? 温无玦: 你字太丑了,别连累我。 温无玦面不改色地忽悠道:皇上是君,用臣批不好。 萧归瞧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磨着墨,底下浓稠的红墨汁衬得他的指骨白皙得几近透明。 他瞧着瞧着,忽然伸手捉住,拿到跟前端详。 相父的手真好看。 温无玦一愣,他的手长年冰凉,萧归的手却堪比汤婆子,温热干燥,这种触感颇为怪异。 他用力一抽,不动声色地取了折子,皇上快写罢。 萧归盯着他的神色,冷冷清清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他心里就觉得别别扭扭的,所以下笔就心不在焉,本就是狗刨一样的字更难看了。 知府折子上用的小楷书,萧归的字个个大如斗,且每一个字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东歪西扭,不肯配合。 萧归自己瞧着也觉得汗颜,半天盯着那几个字,慢慢地似乎琢磨出了什么。 然后,他一扭头,瞧见温无玦眼底掩不住的一抹促狭,当即明白过来,扔了毛笔。 脸上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腰,声音低压压的,相父是嫌弃朕的字给你丢脸是吧? 温无玦轻笑着向后仰了仰头,拉开点距离,依然淡定地忽悠着,皇上用朱批,这是历来规矩,何来嫌弃一说? 萧归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的脸,总觉得这只雪白狐狸又在忽悠他。 偏偏温无玦面色如常,丝毫不惧地任由他打量。 就是那狗皇帝凑得太近了,呼吸直对着他的脸喷。 脑袋后面就是椅背,他已经仰无可仰,而萧归的脸就在上方。 这个姿势格外别扭。 温无玦极为不适地偏了头,皇上还写不写了? 萧归盯着他相父红润的唇色,说话间带出的气息夹着淡淡的苦辛药味,他蓦地觉得口干舌燥。 呼吸慢了一拍,不自然地退后一步,坐回他自己的椅子上。 他闷声闷气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