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的时候却被赵吼给拉了回来。 吃完早饭才可以去! 程宴平见他神色坚定,且凉拌面又格外的诱人,便在桌旁坐了下来,边吃边嘟囔道:这还没成亲呢,便管起我来了。 赵吼在他对面坐下,将一个木匣子推给了他。 这里头是房契和地契,还有我这两年攒的银子,都给你! 程宴平忙着吃面,连看都没看。 哦! 赵吼悻悻的,这要是搁以往程宴平定会感动的过来亲他一下的,可今儿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不由有些失落。 这不还没成亲,离七年之痒还早着呢。 等咱们成了亲,这个家就交给你管了。 程宴平动作一顿,撑圆了眼睛。 啊?你让我管家?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银子败光了? 管家的事,他从前可没做过。 赵吼笑着道:不怕。大不了我就不眠不休的去赚钱,虽比不上你从前的日子,但也不能让我媳妇跟着我吃糠咽菜啊。 程宴平满心欢喜的将木匣子锁进房间的柜子里。 临出门前,赵吼又将一个布袋交给他,回头若是课堂上渴了便吃些润润嗓子,学生们若是不听话了,你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们。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程宴平耳朵都被他念叨的生了茧子,埋怨道:赵吼,你简直比我爹娘还要啰嗦呢,等将来老了定是个话痨小老头。 赵吼长臂一伸将人勾进怀里。 我这是为谁呢? 程宴平笑着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真的要走了,若是我这个做先生的都迟到了,那以后还怎么有脸约束学生们。 赵吼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后,才径直去了镇长家。 镇长正在院子浇花,见了他冷笑一声,可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赵猎户您这尊大佛给吹来了。一想起昨儿的事他就来气,他明明跟程宴平在喝酒呢,结果弄到最后人家两口子是二对一,把他这把老骨头给喝多了。 现在这会子耳朵根子还疼呢。 赵吼拱手道:张叔,昨儿的事你可不能怪我,您自己个贪杯抱着酒坛子不撒手,我们也没办法啊,宴宴说过门是客,做主人家得好客。 镇长也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就是爱刺赵吼两句而已。 宴宴? 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警惕的看向赵吼,说,你小子到底找我来所为何事? 赵吼默了默。 想请你当我和宴宴的媒人。按着咱们镇上的习俗,成亲需得两个媒人,我想着您德高望重,且跟我家宴宴关系又好,所以这个媒人您来当最合适。 镇长被哄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从前只觉赵猎户是个闷葫芦,整日里寒着一张脸,不想说起话来倒是中听的很。 那你们打算定在什么时候? 赵吼回道:越快越好! 镇长顿了一下,抚着胡须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就没个计较,这成亲可是人生中的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虽说咱们龙门镇没有两个男子成婚的先例,但是按照习俗,三媒六聘那是一样也少不了的。这一样一样准备起来怎么也得数月的时间。 我与宴宴皆无父母长辈在身旁,一应的事务便都交由您来处理了。 赵吼恭敬的行了一礼。 镇长很是受用,那另一个媒人你打算请谁啊? 赵吼回道:孙婆婆。 镇长点了点头。 倒也妥当,既如此我便去找孙婆婆商量去了,这些个流程你们年轻人哪里懂? 两人又一道去了孙婆婆家。 孙婆婆听说赵吼要娶亲,高兴的都掉了眼泪,直点着头道:自打我第一次在你院子见到小后生,我便知道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果不其然,这才没多日子便要成亲了。 成亲的琐事繁多,赵吼听了几句只觉脑仁都发涨,便起身离开了。 我去山里头下几个套,捕些猎物回来,婚宴时的肉便有着落了。 镇长原先对他半途离开很是不满意,听了这话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挥手道:去吧。等屋子里只剩两人的时候又感叹道:到底是要成亲了,人也更稳重了些。 孙婆婆应声道:谁说不是呢。 ...... 等程宴平到学堂的时候,一众学生们早已坐的整整齐齐,比之他想象中要很多。 学生们的年龄跨度比较大,从五六岁到十七八岁的都有,程宴平数了数竟然有三十七人,比之登记的要多了好几个人。 多出的来的几个是大姑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