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底身体康健,你可会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傅慎时哽了一下,廖妈妈做他的乳母,他这般对待,已是十分贤孝,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从没想过。 但若是秦氏和长兴侯病了,他却是必须得亲自侍疾。 殷红豆继续问道:“时砚将来若得罪了长兴侯府的人,你可能替他在主子面前分辨个公道出来?” 当然不能,时砚到底是个下人。 殷红豆这才道:“我不过来你身边一年,他们两个照顾你这么多年,我不认为在你心里,我能比他们还要重要多少。” 傅慎时默然良久,收紧了手,道:“红豆,这两件你说的不错,但我待你终究是不同的。” 殷红豆不否认,她道:“你可否告诉我,当初你想让我做妾的时候,是如何想的?” 傅慎时想起在重霄院的那段日子,嘴角浮起了笑意,他倒也不瞒她,道:“当时觉着你是个可爱有趣的丫头,想收了做通房,和如今不同。” 殷红豆面目平静,“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对我的?” 傅慎时当然记得,他眼神往她手上看去,细白水嫩,已经没有冬天冻过的痕迹了,他皱了皱眉,眼神里显出一丝丝自责和心疼。 殷红豆替他答了:“你用主子对付丫鬟的手段打压我,那是对付下人的手段,用了不错。如今你又故技重施。若说别的事你还可以有所辩驳,偏这件事你再没话说了吧。” 一模一样的事,如出一辙的手段,傅慎时方才还在给自己找借口,眼下却不得不承认,他心底里,的确没完全抛却殷红豆的丫鬟身份。 傅慎时认了,心口不一的人是他,他轻声地问:“所以……你才不从我?” 殷红豆轻压下巴,道:“如果我要屈服,早就屈服于傅二了,不必等到今日。” 傅慎时不快,他反驳道:“我不会像他那样对你。” 殷红豆轻哼了一声,道:“他不也是利诱威逼吗?” “明明我对你好得多。” “是啊,你好得多,那是因为我能帮你的也越来越多。他利诱我的时候,也对我奉承讨好。若我肯,自然也有法子以色相讨好他这种草包。而且我能替你赚钱,我难道不能替他赚钱?谁会嫌银子少?我只要一直于他有用,便不怕他喜新厌旧。色衰爱亦不迟。和你给我的保证,有何区别?” 傅慎时抿紧了唇,殷红豆一直都有原则和底线,她现在肯这般跟他说话,便是对他有真心,若他像傅二那样对她,反倒会将她逼得更远。 殷红豆还道:“那时你对我又没有几分情分,若我从了,他真讨要了我去,你会不给?我若今日会对你服软,当时早就是他的人了,等不到今日。” 傅慎时拧着眉道:“我与他大大不同,不可相提并论。” 殷红豆撇嘴问他:“还有何不同?” 傅慎时嗓门略高了一些,道:“他长的没我好看,脑子没有我聪明,是个废物。”他眼睫淡淡一扫,漫不经心道:“哦,他现在不止是个废物,应该还是残废。” “……” 殷红豆凉凉道:“这些锦上添花的东西,并不令我心动到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想必你也是。” 傅慎时眼神柔和下来,当初勾引他的貌美丫鬟,个个都比殷红豆漂亮,这的确不是他唯一看中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是他看重的东西。 两个人都是无言,殷红豆先开了口:“今日,你总该彻底知道我心中所想了罢。” 傅慎时拢着手,声音低哑地道:“我知道了……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放你走。” 他越是知道,就越是害怕殷红豆要离开他,便更不敢放她自由。 她这样有主意的一个人,他一旦放了她,有一朝一日她要走,他如何能留?现在强留,两个人身份在这儿,他留的合情合情,若以后再强留,便是不死不休,反目成仇。 殷红豆放下手里的筷子,她道:“你俊朗,你聪明,你尊重我,你与我心意相通,只要你不变,你还怕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