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艰难。 至于傅慎明……并无奇才,仅靠他一人支应侯府,希望渺茫。 眼下傅慎时又命不久矣,秦氏到底是个以夫为纲的女人,丈夫那般境地,长兴侯府又伤了根本,她到底还是支撑不住了。 殷红豆没有多管秦氏,她跟着傅三往上房门口去。 时砚开了门,他蒙着面巾,冲傅三和殷红豆道:“六爷让二位远一些,别站廊下。” 傅三和殷红豆一起退得远远的。 胡御医一人进去瞧了一眼,他只远远地瞧了傅慎时身上的红疹,便退到了门口后询问。 傅三和殷红豆离得远,听不大清楚,两人身份悬殊,现在却因为同一个人,站在了一块儿。 傅三睨了殷红豆一眼,想起傅慎时交代给他的唯一一件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昨夜没近身伺候过老六吧?老六叫我放你归良,一会子你就跟我走,去户部改籍。” 殷红豆摇头,道:“婢子现在还不能走,若有幸活下来,再请您放婢子归良。” 她现在就归了良,就没有理由待在长兴侯府,她本也不打算马上走,早几天晚几天没有干系。 傅三抬了抬眉,很有些诧异,很快又心里平衡了一些,也不怪傅六要死了还这般惦记这丫头,她的确算得上是忠婢。 他扭开头,再未说什么。 门口那边闹了起来,翠竹和翠叶二人难得看见门开了,默默地流着眼泪,最后到底忍不住了,站在门口恨不得冲出去,却又怕护卫的刀子,便只敢跪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哭求。 傅慎时还没发病的时候,就是她们三个丫头伺候日常起居,以防万一,秦氏绝对不敢放她们走。 翠竹和翠叶哭声震天,翠微暗自垂泪,秦氏的声音也不小,她道:“滚回去!你们若再吵闹,就割舌头!” 俩丫头倒是不敢闹了,暂时退回廊下,可哭声没有止住。 殷红豆脑子都吵疼了,她走过去,问:“你们都想走?” 翠竹和翠叶忙不迭点头,翠微也默不作声。 殷红豆也没多说,走了也好,省得添麻烦。 她转身走到傅三身边,低头道:“三爷,六爷昨晚说,不要这几个丫头伺候了,但主仆一场,请您打发了她们去庄子上。关去庄子上,六爷还能讨个清净。” 傅三直直地看着殷红豆,她这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傅六怎么可能说那种话,不过她的话,说的不叫人讨厌,说来说去,到底是替傅六着想,他也就没戳穿,淡声道:“知道了。” 殷红豆走去厢房那边,交代了她们,翠竹翠叶欣喜若狂。 胡御医问诊完了,转身从廊下离开,殷红豆大步跟了过去。 胡御医同傅三道:“是天花,否则不会有身体发烫、头痛、咽痛之状。” 傅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几近哽咽,无法言语。 殷红豆虽也心痛,绞着手指头问:“没有可能是牛痘吗?” 胡御医有些不解,道:“倒没听说过牛痘这种病,不过听说过有种病症会轻一些,不致命,许就是姑娘说的这种,但这种病不会身体发热,应当是天花无疑。” 殷红豆也记起来了一些,牛痘好像是不会有高热和头痛、咽痛的症状,她擦掉眼泪,又道:“御医您可听说过接痘之法?” 胡御医道:“略听说过,好像是从江南那边传过来的。不瞒姑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