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淡淡地瞥她一下,微凉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指腹擦过她锁骨处娇嫩的肌肤。 他的指腹似有薄茧,蜻蜓点水般掠过容娡的颈项。银线绣出云纹的袖口因着他的动作,掀起波动的气流,摩挲出一点细微的战栗。容娡的心房猛地加速跳动,眼中水波晃颤,呼吸也乱了。 ——然后,谢玹神情淡然的收回手。 容娡浑身绷紧,盯着他在烛光下泛着莹润光泽的手,感觉到颈侧腾起一阵热意,热度沿着肌肤一路向上攀爬,烧的她耳中嗡鸣,脑中混沌。 好半晌,她才迟钝的收回心神,在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声中低下头,发现谢玹方才只是抬手将她松散的领口拉起来整理好。 ……只是这样而已。 容娡咬着唇,耳后的热度渐渐褪去,看向谢玹无情无欲的一张冷脸,心中忽地腾起一阵浮躁的羞恼,同时隐隐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谢玹这厮是没有七情六欲吗? 她还以为方才他要…… 她都险些以为自己要得手了! 谁知他就是帮她整理一下她松散的衣领。 她是刻意扯散的!故意露出大片雪白细腻肌肤给他看的! 这人……这人简直……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见到他都要甘拜下风! 容娡挥散心头萦绕着的那点失落,美目中泛起泪花,气得发抖,双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紧握成拳。 谢玹目光扫过她哭红的眼尾,停顿片刻,将外衫搭在她身上,似是对她妥协,略显无奈的侧过身,叹息一声:“进来吧。” 他若不允她进门,谢玹简直要怀疑她会迎着寒风在他的门外哭上一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容娡先是感觉身上一暖,旋即她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面色一喜,像一尾鱼一般溜到他身侧,扯住他的衣袖,觑着他的脸色,细嫩的手指悄悄攀爬上他的手臂,将他的手臂抱住。 她嗓音柔软,笑吟吟的:“谢玹,你身上好暖和哦。” 柔软的甜香依附在手臂上,谢玹颇为不自在,下意识地要将她拂开。 容娡抱紧他,犹如一只幼猫一般将脸贴在他的臂膀上,愉悦地拱了拱。 顿了顿,谢玹瞥她一眼,没抽开手,纵容了她的小动作。 — 房中灯火透亮,走动时带起一点微风,烛光摇漾浮动,晕开满室涟漪。 谢玹起身将窗牗关紧,转过身对坐在榻上的容娡道:“睡吧。” 容娡身上搭着他的外衫。那件外衫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大了,她没有将它穿在身上,只是腾出一只手攥着领口,将雪白娇美的脸埋在衣料中,神情显得十分乖顺。 闻言她眨眨眼,不解的问:“怎么睡呀?” 谢玹抿着唇,没应声。 容娡心中窃笑,目露狡黠,得寸进尺,拍拍身下的床榻,嗓音甜软,提议道:“只有一张床榻,我们一起睡吧!” 谢玹居高临下,远远望着她,将她得意洋洋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知怎地,他忽地想到了许久之前在围猎场中遇见的一只极漂亮的白狐。 那只狐狸,同他在不经意间偶遇,随后便缠着他意图谋求食物。当它如愿将食物纳入自己的利爪之下时,似乎也是这样的神情。 谢玹面容无波。 心中却没由来的响起一个声音。 ——容娡这小狐狸。 不通人性的走兽并不足以为奇,猎者锋利的箭矢对准狐狸时,也不会引起他对它哪怕是丝毫的心软。他冷漠地看着那只白狐被一箭封喉,没有施救。 然而,容娡不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