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它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恩。”裴笙应了一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然后,点了点头。 沉鱼心中一喜,仰着头朝着他笑,当时伸出手去,许是想拉裴笙,可是伸到一半又顿住。 复而将手收了回来。 她讪讪的抬眼,飞快的看了裴笙一眼,又马上的收了目光回去,似乎是在害怕忌惮着什么。 裴笙显然注意到了她这一动作。 他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惯爱赖在他身边的叶沉鱼,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方才那眸子里闪过的――分明就是惧怕和疏远。 然后她还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 “夫君今日去哪儿睡?东间那边――”沉鱼话还没说完,裴笙已经在床榻边坐下,冷然道:“除了这儿,我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别的地方...... 沉鱼想说,他堂堂一个世子爷,怎么可能会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呢,只要他想,其实是哪儿都可以的。 沉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是那脸上的笑意,却是明显硬扯出来的。 略显得僵硬。 接下来更衣沐浴什么的,沉鱼的动作都极慢。 以往做完这些事,不过是半个时辰,但是现下一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沉鱼却还坐在妆镜前,慢条斯理的往脸上抹着凝露雪膏,一点儿都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山茶也不说话,就在一旁静静的伺候着。 而裴笙原本是拿了一本书,坐在床头看的,他看得很认真,倒也是没有注意到别的。 直到床头这灯火慢慢的暗了下来,忽闪不定之时,裴笙放下了手中的书,朝着那边还在磨蹭的沉鱼看了一眼。 然后翻身,在床上躺下。 而沉鱼虽然看起来慢悠悠的,心不在焉,其实视线一直注意着裴笙这边。 看着他躺下了,没多久,她终于站起了身。 放轻了脚步,垫着脚尖的走到床边。 裴笙这睡得可真会找地方。 正好就睡在了床中间,占据了其中大半的位置。 不管她是要睡里边,还是睡外边,都得和他挨着,而且,怕是连动都不好动。 沉鱼还是不太愿意这样的。 晚上就这样睡了之后,意识模糊不清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可就是不能让身边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得逞。 但最后咬咬牙,她还是沿着床沿,十分小心的躺了上去。 人就紧紧挨在床沿的位置,隔着裴笙,大概有两只手臂那么粗的距离。 一动不动的。 沉鱼今日穿的是一身湖蓝色的锦缎寝衣,料子滑顺,却也厚重,穿在身上,就跟穿了外衫似的,将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 除开那一张脸,真是半点儿皮肤都不带露出来的。 而这时候在床上躺着,却也是没有半点的睡意,反而在这寂静之中,能偶尔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显然是没有睡着的。 裴笙忽然翻了个身过来,朝着沉鱼。 沉鱼猛然一惊,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当时间,已经是露了半边身子,快掉下床铺。 裴笙伸手就将她抱住。 沉鱼身子一僵,手上有稍微使了力气去推人,但是才一动,就被抱得越发的紧了。 昏暗中,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裴笙看起来很正常,一点儿异样的模样都没有,可是她却不晓得为什么,心里有一阵隐隐的不安。 “别动。”裴笙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外面有人。 昨儿晚上老夫人派了人在,沉鱼是知道的,可是今日晚上她特地注意了,好像没有其它人在。 难道只是她没有发现? 所是她便听裴笙的话,心里有些忐忑的,头稍稍的想往外偏。 却又是被他按下。 “别动!” 于是沉鱼就一点儿都不敢动了。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是裴笙一直抱着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