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下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 “裴笙。”她闷闷的吐出两个字, 嘶哑的声音中,满是疲惫的慵懒。 “怎么了?”裴笙问道。 “昨天在叶府,我看见陶氏了。”沉鱼说完, 也不敢抬头看裴笙的反应。 只不过是她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裴笙说才是。 “我知道。”裴笙随口回答了。 昨儿看见陈遇之的时候,他就知道陶氏也在了。 “哦。”沉鱼闷闷的应了一声。 看来真的是她多虑了, 裴笙表面上淡然于外,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清楚,定然是了然的不得了, 有些事,怕其实都知道, 不过不说罢了。 当时她也不想再说话,复而把头又埋了下去, 才想起还有羞愧这一事来,只是觉着这大白天的,实在不太好。 但发都已经发生了, 大概也没什么挽回的法子了。 只能是警告自己,定然不能再有下次了。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人都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在沉鱼准备起身的时候,裴笙开口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那陶氏一直觊觎我父亲,倒是确确实实没错的。” 沉鱼的身子一僵,听到这儿,立马竖起了耳朵。 怎么还牵扯上国公爷了? 其中的那些......沉鱼倒是真有些好奇。 “父亲对母亲一直都很好,他是个很死心眼的人,只要认定了,就不会再有变化,所以成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洁身自好。” “而那陶氏妄想荣华富贵,贪图钱财,在一次父亲同母亲吵架之时,趁虚而入,给父亲的吃食中下了药。” “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躺在那张床上的,不是父亲,而是陈遇之。”裴笙知道沉鱼是晓得陈遇之这个人的,所以说到这,也没有再给她解释。 “然后......被你看见了?”沉鱼小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 裴笙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他一直是我很敬重的大哥,从小,我们一起习武,一起练字,把他当做自己的榜样,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意气风发的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他的抱负,和他的未来。” “就算发生了那些,我可以归结为意外,但是重点在于,不止一次。” 裴笙话说到这儿,声音猛然就沉了下来,吓得沉鱼身子一颤,手上捏着衣角,力气一下就紧了。 天晓得他有多恶心那些,他最敬重的大哥,和他妹妹的奶娘,原本就是云泥之别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在他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留下了极其糟糕的阴影。 以至于那段时间里,他连带着自己那些身体上的反应,都极其的厌恶。 厌恶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那漆黑一片地方,他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于是挥了手里的鞭子,四处乱扫,差点将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毁了。 当然,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痕。 仿佛只能靠身上的痛楚,才能让他缓解一些。 “她说,当年的事,她是冤枉的,想要澄清,要老夫人为她作主。”沉鱼瞧着裴笙的反应,还算是压抑克制,应当是不会有什么了,于是着,把陶氏昨儿个和她说的话说了出来。 “确实是冤枉的,是我让裴箫去找母亲,说她给婳儿喂那些东西,可是――” 裴笙顿了顿,弯起唇角就开始轻轻的笑,笑意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顾着同陈遇之最后一份兄弟之情,她绝对没有命活到今天。” 这些年,暗地里有多少人,是经了裴笙的手而失了性命,只是他藏的太好,没有人知道。 旁人都以为,他不过就是个袭承了爵位的清闲世子而已,没有任何的实权,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实际上,他不过是山水不显于色。 这些事,沉鱼大概能够猜到。 “我,还有一个问题。”沉鱼犹豫了会儿,沉然间,才是做出决定来要发问。 “你说,国公爷一向洁身自好,那裴婳......” 沉鱼她从老夫人常念叨的那些话语之中,也大致能够知道,两人的感情的确是很好,就算国公爷常年驻守边关,两人常年的见不到面,但是之间写信念叨,怎么都少不了。 所以裴婳的存在,实在是让人费解。 裴笙笑了笑,当即一副,这件事他十分了然的模样。 看得沉鱼更加好奇了。 “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是不是应该有点报酬呢?”裴笙低头,尾音扬起,道:“恩,小沉鱼?” 他微微的向她这边扬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