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禁低声解释道:“你也知道二弟不好女色,也是瞧着她可怜,又无人关照的,就去看一看。” 又是一阵沉默。 “魁君?” “是该去。”段崇声音不冷不淡,“都该去。” 杨世忠当时没能悟出他话中的意思,直到被段崇一路拎到了武安侯府门口,他看着身后一干面面相觑的信鹰子,心下深感无奈地长叹一声。 他好像隐隐察觉到了甚么不得了的事啊…… 裴云英提着礼物上门,远远就看见侯府门前齐挺挺地站着十几个信鹰子。这刚一走近段崇,还没问个明白,侯府管家出来请人进去,裴云英就被一言不发的段崇推着进了府门。 他万万没想到,这种登门拜访的事还能被截胡。 杨世忠仰了仰头,兀地叹道:“寄愁是不是真看上这傅家小姐了?”反正他是没见段崇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不会的。”在一旁的虞君冷声说,“这侯府中又没男人,裴二哥一人来,肯定少不了闲言碎语。魁君只不过是为了侯府的名声着想,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一样的。” “有道理。”杨世忠搓着鼻子,这是他能认可的唯一解释。 几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府中。 因傅成璧还在养伤,宜清修,因此除却段崇和裴云英两人之外,其余人则由下人引着逛了逛侯府的园子。侯府构建宏大,又仿江南园林的风格,景致清秀,间或于亭台楼榭中休息品茶,磨去不少功夫。 傅成璧正带着昭昭在后花园中撒泼,顺道也晒晒太阳,驱一驱从墓室里带回来的阴气。 裴云英和段崇一前一后地到了。裴云英一眼瞧见她,笑吟吟地道:“傅姑娘,可大好了?” “裴大人劳心,已无大碍。” 傅成璧拘了一礼,看了眼裴云英,又不自觉地看向他身后的段崇。 段崇许久没有作声,待傅成璧歪头用狡黠的眼光特意打量着他,段崇才清了清嗓子说:“那就好。” 裴云英:“……”您可真会说话。 傅成璧却也不在意,只笑着引他们到附近的凉亭里去坐。 亭中备下香茗,裴云英心思却全不在此,只一心在昭昭上,弓着腰拿随处薅来的狗尾巴草逗它顽儿。 傅成璧与段崇相对而坐,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不知段大人今日到府,有何贵干?” 段崇的语气很是公事公办,“展行没有抓到,现下尚未寻到他的踪迹。” “哦,”傅成璧有些惊诧,随即陷入沉思,小声道,“跑了么……?” “他很可能还会再来。我会让虞君暂住贵府,负责你的安全。” 傅成璧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同他讲明白,“与其大费周折地去抓,不如让他自投罗网。” 段崇挑了挑眉,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有办法?” “我在墓室中看到了长公主的遗骸,骸骨……有发黑之症。” 这一句话就令段崇拧起眉,就连一旁心不在焉的裴云英也坐直了身体,讶然地看向她。 傅成璧继续道:“我曾见过验骨仵作的记载,其中有提到人死后骨头发黑的情况,多半是由生前中毒所致。加之长公主去世时年岁并不大,所谓的久病缠身更是来得毫无征兆。我怀疑她并非病故,而是中毒身亡。” 裴云英谨慎地说:“傅姑娘,此事事关重大,切勿轻言。” 傅成璧说:“正是因关系重大,所以才大意不得。趁着长公主的骸骨还未送回主墓,恳求皇上下旨开堂审理此案,其中有无猫腻,一验便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