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就是当年的其中一个,我负责调查叛乱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 早些年,韩仁锋的家乡遭了洪水,朝廷下拨赈灾的白银也被贪官污吏吃了个干净。 灾民中有人倡议去京城告御状,受到了共鸣和拥护。这一群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就开始北迁到临京来,一是为求个公道,二是为求条活路。 当时得益于内阁首辅的安抚政策,这一大批灾民后来在临京落了脚,渐渐安顿下来。 而韩仁锋因为剑法卓越,入京后,机缘巧合下得到官宦人家的赏识。他一路从家丁做到护院教头,后来更是被人举荐给惠贵妃的哥哥向义天向将军,成为了他的亲卫。 在这之后不久,惠贵妃就一手将韩仁锋提拔到宫中,让他当上副尉,值守乾武门。 由于段崇任散骑常侍,因着公务的缘故也与韩仁锋打过几次照面,也听说过他的出身,所以这次关于流民叛乱一案,段崇问过他不少事。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与这鬼傀儡一案有牵连。 傅成璧忙着道:“既然已经确认身份,便将他带去问一问好了。不管韩仁锋是否与芳芜的死有关,既然与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段崇不假思索地应道:“好。” 因为时间紧迫,段崇即刻辞了傅成璧,率人前去捉拿韩仁锋。 去到军营当中,韩仁锋正在后场练兵。段崇让人将他请回来,自己则先行进了他的住所,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韩仁锋的房间内不大,却做了三层隔断,所以显得每一处都尤为狭小。中堂供着武圣人画像,香火不断;右手边乃是寝室,而至于左手边,却单独设了一个小门,锁了起来。 段崇对着自己身后的信鹰子使了一个眼色。 信鹰子抬起眉看向他,显然诧异。得到段崇再次肯定的点头之后,他随之笑起来,施施然走到门前。 他在锁上来回摸了两遍,只听“咔嗒”一声,他就抬起手来,冲着身后的段崇晃了晃手中已经被打开的锁。 门被推开,浓郁的檀香钻入鼻尖,眼前红烛高升,整间屋子都被映得红彤彤。 面前的炉鼎中升起袅袅青烟,如云雾缭绕。正对着门,供奉的不是灵牌也不是圣人,而是一尊狐狸像。 “你们做甚么!” 韩仁锋这厢跟人回来,见内室的门被打开,一时疾步上前,挡在段崇面前,推搡着他的肩膀:“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段崇很从容地退了出来,韩仁锋颇为紧张地关上房门,又重新将锁扣上。 韩仁锋愤愤着一双眼看向段崇。他长得并不算出色,但脸部线条尤为硬朗,眉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川”字,似乎皱眉已是常态,平日里不顺心的事很多,但眼神尖锐,充满着不忿和不甘。 见了段崇,他道:“关于叛乱一事,段大人不是已经交差了么?为何又来找我?” 段崇越过他,望向紧闭的门扉,“韩大人是在供奉狐仙?” “与你无关。”韩仁锋微怒道,“有甚么话尽快说清楚,下官还要去练兵。” 段崇说:“兵怕是练不成了,劳韩大人跟本官到六扇门一趟。” “所为何事?” “为了芳芜的案子。”段崇道,“韩大人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罢?” 韩仁锋怔渐起警觉,目光如刃,“你已经知道了?” 段崇了然一笑:“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是在宫中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因为有阿翘口供韩仁锋是芳芜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所以他算作嫌疑人。段崇按例将韩仁锋带回六扇门审问,并着令信鹰留下,仔细搜查他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