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人数不多,但都是硬手。” “北?蒲山北脚不是有江河作为屏障么?京城深处中原,应该不会有水兵才是。” 因为设置尸网阵需要的尸首很多,只够在三面设伏。但由于蒲山北部之下乃是一条水面宽肥的大江大河,这几日江流湍急,连船都难行,可视作天然屏障,故而他只在蒲山北放了一个哨点就作罢。 怎么可能会有人从北面突袭上来? 将领回答:“属下不知!” 单九震上前,冷声说:“殿下还是先避一避为妙,东面一早就安排了人接应,我这就护送殿下下山。” “《宝鹤图》可得手了?”徐有凤问。 夜罗刹正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画卷朝着徐有凤扬了一扬,说:“放心,还在我的手中。突袭的人应当是段崇安排的,再不走可就来不急了。” 徐有凤点了点头,没走出去两步,他驻足对着其中一个将领说:“你派人将傅成璧押出来,挟持她为诱饵,往相反的方向跑。” 将领浑身一颤,又狠狠地握紧刀,对徐有凤说:“臣遵旨。”他跪倒在徐有凤的面前,左拳抵在胸口,高呼到:“望殿下平安,大梁万岁——!” 洞牢中,傅成璧手腕都磨出血来,几经周折终于用金铰丝将绳索割断。 她贝齿上下磕颤,发着抖,踉跄着走到温信衡的身边。殷殷的血不断从他外翻的皮肉中流出来,傅成璧闻着铁锈腥气,几欲作呕。 傅成璧说:“我不、不知该怎么做。温信衡,我救不了你。” 温信衡全身发冷,连痛都不觉得了,他知自己是挨不过这一遭的,笑了笑说:“谢谢。我该去找我妹妹了,她很怕一个人的……傅姑娘,你很、很好,一定要让徐有凤得到报应……” “好。” 洞牢的门被推开,凉风猛地灌入,令傅成璧不禁哆嗦了一下。一名将领,带着两个士兵一同走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温信衡,心中莽地一惊,“徐将军!” 温信衡眼前已经是黑影绰绰,只隐约知道是有人来了,本能地摸索着去找自己的剑。 这将领转向傅成璧的目光更是狠辣:“是你!” 傅成璧一时无语,心下五味杂陈,竟不知从何解释。她要真有杀了温信衡的本事,还能让他们任意拿捏? “将她给我抓起来!” 温信衡摸到一方坚韧冰凉,正是他的剑,捉起来就是对着声音的方向乱指过去。 谁料听得两声“咚咚”沉闷的钝响,随来的士兵尽数倒地。将领大惊大惑,正要回头时,耳侧陡起呼啸之声,胸间狠贯入一阵冰凉,疼痛未觉,鲜血已起。 温信衡闻声失笑,剑滑脱了手,咣当掉在地上。他眼中渐渐灰黯下来。 朦胧的月教昏暗的乌云笼住,傅成璧甚至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瞧了一眼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就知是他。傅成璧泪光一闪,唤道:“段崇!” 她起身飞扑进他的怀中,全然失了方才的镇静,脸色苍白如瓷,忍不住地落下泪来,“你没事就好……你真要吓死我了,你……” 傅成璧喉咙教泣意哽了一下,余下的话也没能说出口,只紧紧地抱着段崇才能安下心来。 傅成璧头发都散乱了,桃花钗歪歪斜斜地插在发髻上,手腕红肿一片,还渗着血丝,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不堪,明明惊惧至极,却还在关心他好不好。 段崇环着她发颤的身子,只觉泪水洇洇浸到他的胸膛间,温热似都化作灼人的滚烫,疼得他都不知该做些甚么才能缓解一分。 离开千机门近二十年,他第一次想折杀一个人。 有几个提刀大汉跟了进来,他们都是鲨海帮的帮众,个个都是弄潮的好手。 段崇看过蒲山地形图后,发觉北山脚有江河屏障,料定徐有凤人手缺虚的情况下,一定会对北面放松警惕,所以在上山之前,他就派人给鲨海帮帮主传了个信,望他能委派几个善于泅水的人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之前鲨海帮帮主受过段崇大恩,如今段崇来求,他觉得荣幸都来不及,哪里会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