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可以回答。但是你会信吗?”傅成璧轻嘲道。 他以一字逼迫傅成璧:“说。” “将雁门关兵权交给哥哥的人是你,忌惮哥哥的人也是你。想要我生个孩子的人是你,不想要流着傅家血脉皇儿的人也是你。”傅成璧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李元钧,我到死都没猜透你到底要甚么才行……” “谁告诉你的!?谁说的?” 傅成璧说:“你亲手端给我的避子汤,还用别人告诉么?我那时候没有一天不想成为一个母亲,因为我是皇后,那些皇子和公主都避我如蛇蝎,可我还是喜欢他们,远远看见就觉得亲近可爱。我一直想要的,是你不肯给我这样的机会。” “不可能,朕怎么可能……”他即便记不全,却清楚记得自己多希望傅成璧能怀上他的孩子。 剖开这些往事的时候,傅成璧倒比利李元钧显得平静。她已经从往事中挣脱出来,不在乎李元钧如何如何,可对于李元钧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傅成璧声音缓且长:“其实向倚竹说得对,你终究怕后人评说,怕史官骂你帏箔不修,也怕哥哥势倾朝野,危撼皇位……” 李元钧的指尖都凉了,钳着傅成璧的手脱了力一样垂下。 “没有段崇,从头到尾,我都是喜欢你的,是你不信,是你把我扔了……”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轻响,李元钧侧了侧身回首望去。来者眉宇间的焦急还未来得及褪去,可眼里已起了震惊,与其说震惊,不如说全然空茫地望着傅成璧。 傅成璧惊觉,心脏揪紧,有一瞬的窒息。 “寄愁……” 第162章 解释 老天真不会对谁太过宽待。段崇有一瞬认为, 或许他的好福气就要到头了。 傅成璧脑海里寰转着自己最后一句话, 只当段崇定然误会。她扶着茶几起身,毫不犹豫地走向段崇。她怀着胎, 一走得急, 身子就似晃悠悠得不稳, 看得玉壶一阵心惊,忙要上去扶她。 可是傅成璧已经走到段崇跟前, 眼中有坚决,也有恐惧。 她启了启唇,却是张口无言,半晌才说:“我想回家了。” 段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好像她说甚么,他都会说“好”。 李元钧很愉悦地欣赏着段崇现在的表情, 段崇早晚该明白,得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要受尽了患得患失的折磨。 他用有些遗憾的口吻说道:“璧儿, 不好好跟他解释一下么?” 傅成璧回过头,怨恨和恐惧都在这一眼中,就像是钉子一样尖锐。李元钧记忆中的她再如何变心背叛,都不曾拿这般目光看过他。 傅成璧抓住段崇的手, 紧紧地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指尖的微凉清晰地传递过来, 段崇分明感受到她极度的不安。 在怕甚么? 怕他像李元钧一样, 不信她?把她扔了? 怎么会呢?他把命都交给她了…… 行进的马车上寂静无言,连呼吸声几乎都听不见。段崇端坐在侧, 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遇事一言不发,谁也猜不透他在想甚么,甚至连个表情都吝啬于展现。 解释的话,傅成璧不知该如何说起。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感觉到不对,莽地踢了一下,强烈的胎动令傅成璧的心脏都惊悸起来。 她抽了口冷气,神色微起波澜,细小的变化也逃不过段崇的眼睛。 段崇握拳,闷着声问道:“是想回侯府,还是想……” 回家。 可余下的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宴上诸事,已快要将傅成璧吓得濒临崩溃。怀了孕后,她也比以往更敏感脆弱,这会儿见段崇明明心有不甘、不快,却忍着甚么都不说;愿意说了,又要拿这样的话来害她。 万般委屈涌上了眉宇,拧作一处。傅成璧哽了一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