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忍受的折磨似的。 小郎君后退着、后退着要一整个嵌他怀里去,魏琰这么微小的低头幅度,就能见到那截雪白的后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香。 他是洗澡都要用花瓣的吗? 魏琰闻不出来是个什么香味,细细闷闷的,甜稠得将近叫他晕乎了,呼呼秋风也吹不散,反而因为水鹊坐在他前面,香味全顺着风往他鼻腔里钻了。 前面的人还在艰难挪动,调试位置,细细弱弱的声音给风声盖住了,“疼……” 魏琰的眉峰一挑,视线还盯着路面,但脊背微伏下来,偏着头凑到水鹊脸侧,“你方才说的什么?怎么猫叫似的?我没听……” “清”一字话音还没落地,水鹊直接咬他耳朵。 这不是情人之间的咬耳朵,是实打实的泄愤。 魏琰“唉哟”一声,他猝不及防地受到攻击,下意识蹬着马镫一夹马肚,白龙驹疾驰得更快了。 这外城的路是用三层熟土坌实的,看着平整,但也比不上城里铺砖的坦途。 白龙驹风驰电掣起来,马背更是突上突下地颠簸。 水鹊顾不上去咬人耳朵了,他一松嘴,魏琰的耳朵上留了个牙印,隐隐有要破皮的迹象,但是好歹没有渗血。 反倒是他自己,颠来簸去的,木制的马鞍硬邦邦,他穿的还是秋凉时分的长衫,料子还不够厚实,马鞍硌得他大腿生疼。 顾不上难为情了,水鹊呜呜咽咽地说:“腿疼,我腿疼……” 骑马压根没有和77一起看的古装剧那样有意思,也不像之前亲眼看到崔三他们骑马时的潇洒威风。 为了防止木制马鞍直接接触磨坏了马背,马鞍底下还垫了鞍下毯,但那鞍下毯的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马感受如何他不知道,但水鹊的小腿肚磨得麻麻痒痒的。 魏琰也不知道给马鞍上再垫个柔软些的鞍上毯,水鹊感觉自己大腿可能磨破皮了。 他不敢坐实,于是一路上就光顾着去踩魏琰蹬着马镫的脚,借力往后靠,嵌在人家身上虚虚坐着。 小郎君浑身的肉好像全堆到大腿根和屁股了,软软绵绵地压着魏琰,香气又如梦似幻地扑鼻。 魏琰反正是神魂恍惚了。 不过他这次总算听清楚了水鹊低低切切地在说什么,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娇贵得腿疼了? 他这也不是在行崎岖七回八转的山路啊? 但听人好像声音呜咽着要哭了一般,魏琰紧张地问道:“之前伤到腿了?怎么骑马还腿疼?” 他扯弄缰绳,放缓了白龙驹的移速,好在驿道下一个拐口,从城西门进去,穿了一条街巷,就是魏琰托崔父在长州县看好后新置办的宅子。 三进的宅院,据说是前朝一个江南富商的宅子翻新的。 气阔的石狮子口中衔珠,红漆广亮大门敞开着,院门内两个家僮见他回来了,有一个立刻上前迎接,另一个急急进屋中沏茶去。 魏琰将白龙驹堪堪停好,腿一跨,翻身下马。 他伸出手来想让水鹊借力下马,也是这时候才能观察清楚人到底哭没哭。 哭倒是没哭,但反正表情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尾垂垂的,隐约有点红了。 看着是真的生气了,坐在马鞍上,居高临下的,一字一顿地谴责魏琰:“你这是虐、待、嫌、犯!” 说完,自己委屈上了,嘟囔道:“何况我还不是嫌犯……你先是凭空污蔑我,还害我这么难受。” 他腿根颤颤的,想踩着马鞍跨过来一条腿都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