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123节


    他转头,却不见男主的身影。

    疑惑地喃喃道:“……不烤火吗?”

    泥火盆推动在地上,咯吱咯吱响。

    齐朝槿正坐在桌案前,手边是县衙的录册文书。

    听到响动,回头看,水鹊正艰难地手脚并用地挪动泥火盆过来。

    火盆的形制大,所以不太方便动,都是摆放在固定的位子让人靠过去取暖的。

    齐朝槿买的石炭已经比木炭要好上许多了,价格因此更贵,一秤百文,烧起来仍然是有乌烟冒起。

    水鹊呛了两下,连声咳嗽,脸颊不知道怎么抹的,灰灰的。

    他把火盆挪到齐朝槿旁边,摘了斗篷,钻进人怀里坐,手中还抱一个汤捂子。

    这下男主也能烤火了。

    他果然机灵。

    男主肯定感动得要命。

    剧情进度涨了一丢丢,水鹊美滋滋的。

    进度到了百分之七十之后就更加难涨了,零点几零点几几地涨,一点都不容易。

    齐朝槿怀中软乎乎,暖烘烘,躯干暖和了,冻得僵直的手便可以更灵活地屈伸。

    从前的冬日里,遇到连日大雪,砚几乎要凝冰,他看书写字,手要冻裂了都无暇顾及。

    哪成想会像现在这般。

    小郎君来了,这简陋的屋舍成了安乐窝似的。

    水鹊看不明白那些成册的文书,有点无聊。

    齐朝槿从一旁取了张宣纸。

    手上提笔勾画着,不多时,梅花图跃然纸上。

    一树枝头,九朵寒梅,每朵梅花上皆是九片花瓣。

    他再磨了另一方砚磨了朱砂,将毛笔送到水鹊手上。

    水鹊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

    “九九消寒图。”齐朝槿说,“冬至后,经历过九九八十一天,每日涂红一片花瓣,便可以盼望春来。”

    他在书画铺里曾画过许多幅,皆是城中人家买了回去,哄怕冷的娇儿画着玩的。

    水鹊接过了毛笔,涂红一片花瓣。

    满意地看着这张梅花图,“那春天应当要来得很快吧?”

    “嗯。”齐朝槿用帕子给水鹊擦了擦脸颊,约莫是刚刚打火石的时候蹭到了石炭,再捂脸蹭上的,“听闻宫廷有瑞炭,炭色青青,坚硬如铁,无焰而有光。”

    不会像寻常人家的木炭石炭那般熏烟呛人。

    水鹊钦羡道:“要是我们能够用得上就好了……”

    可是御用的瑞炭,唯有天家才能用,再不然,也得是圣上器重的臣子,得些作赏赐。

    齐朝槿半覆眼皮,手指摩挲桌案边的文书。

    其实如果是换作了富裕人家用的贵重些的龙眼炭,烟会少上许多。

    晚上做了冬至团来吃,齐朝槿赶着为县衙润笔,明日好交上去,看看能不能领一些新的活计。

    他往灯盏中加上三两桐油,撒一些盐,这样要更加省油。

    水鹊坐在旁边,借着灯火看看从书院借出来的游记。

    夜里雨雪更大了,打在院中的竹丛间,屋舍青瓦上堆起皑皑白色。

    垂下来的卷帘盖不住风,呼呼的吹。

    水鹊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抬眼,齐朝槿正担忧地看着他,“你到床上,暖和一些。”

    水鹊合上书,“那我先睡。”

    他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

    第二日,外头雨雪泥泞,一般来说,冬至前后雨雪,预示除夕是要天晴的。

    齐朝槿要赶早送文书,就没让水鹊跟着自己一起进长州县里。

    回来的时候天上还是阴云,见不到什么日头,放在往常,就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他进到灶房,锅中温的粥凉了,但是不见动过的样子。

    齐朝槿隐隐不安。

    往卧房里去。

    水鹊依旧在安睡,可呼吸不畅,脸上酡红,摸额头,简直是烫手了。

    齐朝槿扶他起来,套上外衫冬衣,和夹袄,可窗外是雪天,北风这么大,就是用斗篷遮住,他腿脚再快,走雨雪泥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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