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匀霁不解地蹙起了娥眉,:“为什么?” “当年那场火没烧死我,她一定很不甘。” 沈匀霁愕然:“你是说,她想……” “对,把我锁在那间办公室里的就是她。” “正常,她一直嫌我碍眼,没有我的话,我爸的钱就都是她和江婉的了。所以一直到现在她还在想办法挤兑我呢。” 江渡岳说着令人倒吸凉气的事情,语调却出奇的平静。 沈匀霁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才她还在想着当年的“如果”,可若她真的见死不救,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又和江渡岳歹毒的继母有什么区别呢? 她心中五味杂陈,隐隐的愧疚让她不敢直视江渡岳。 江渡岳察觉到她的情绪,以为这个沉重的话题给她带来了负担,立刻敛起了阴沉的神色,半开玩笑似地岔开了话题:“我家很狗血的,你是不是不敢嫁给我了?” 沈匀霁有些无奈,如果他知晓了自己刚才的想法,那就要变成他敢不敢娶的问题了。 于是她小声嘀咕道:“谁知道最后是谁不敢。” 江渡岳“嘶”了一声:“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江渡岳欲言又止:“总觉得你好像……” 他顿了顿,搜索着脑中的词库:“想吵架?” 沈匀霁反应平平:“哦。” 江渡岳似是困扰,拖腔带调:“真想吵啊?我先提醒你啊,我吵架可流氓了。” 他的威胁在沈匀霁眼里有点可爱,她想,当年你可是个豆芽菜呢。 “好啊,来吧。”沈匀霁大方地说道。 “……” 江渡岳有点懵,怎么好像自己反被调戏了? 沈匀霁见他没动作,淡淡地揶揄道:“怎么,不是要流氓吗?不来了?” 不知怎地,沈匀霁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在“耍无赖”这项比赛中占了上风,一时竟有些新奇。 冲动之下她决定乘胜追击:“你不来,我来。” 说着,她站了起来,弯下身子,越过餐桌,在江渡岳侧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江渡岳更懵了:“你吵架是这样用嘴的?” 沈匀霁瞥了他一眼:“谁要吵架了?这是还你今天的利息。” 江渡岳定格半秒,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立刻伸手扣住了沈匀霁的后脖颈,强硬地将她向下一带,对着她的唇用力地吻了下去。 唇齿碰撞,舌尖缠绕。 江渡岳坐在椅子上,微仰着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与其说是吻,更像是野兽的啃咬,要将人吞入腹中一般。 沈匀霁气息逐渐变得稀薄,嘴唇被吮得发麻,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心血来潮的调戏。 她可真的是昏了头,江渡岳已然不是当年那副可怜小狗的模样,早就变成了蛮不讲理的大野狼。 终于,在沈匀霁快要脱力的那一刹那,江渡岳适时地松开了她的唇。 他扬起嘴角,语气略带恶劣:“这才算缴利息。” “……” 江渡岳见她不说话,故意逗她:“不服气啊?” 沈匀霁半眯眼睛:“你这语气和恶霸似的。” 当年他趴在她的背上可乖了。 江渡岳笑了,伸手揽住沈匀霁的腰,她一下没站稳,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就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啊,你不就是我抢回来的?” 沈匀霁望着他:“抢回来要干嘛?” 江渡岳笑容变得挑逗,手上的力量也加重了一些:“你说呢?” 沈匀霁认定了他是雷声大雨点小,丝毫不慌,淡定地说道:“今天利息可收过了啊。” 江渡岳眉梢一挑:“我放的是高利.贷。” 说罢,他又倏地靠近。 沈匀霁见状,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讨饶似地小声商量:“我头晕,不亲了行不行?” 这娇撒得江渡岳心都要化了,那还能有不行?现在她要天上的星星都行。 “那去沙发上休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