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发现尸身的是刘家旧宅的老仆,他第一时间找的是刘家的管家,后有相识的大夫前来查看,说是突发癫痫。”阿史将没跟傅叶歌说清的情况全部倒落出来,“听刘夫人说,刘兄的确从小患有癫痫,但身子还算强健,甚少发作,应是那晚突发,身边又无人照应才导致如此,所以便没有让仵作检查。” “听着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陈筱艾说道,“那为何还要报官呀?” “这是另外一件事了,之所以报官是因为刘兄死后,他的堂兄弟突然上门索要账簿,想要顶了刘氏米行的掌柜一位,刘夫人的公婆还在世呢,又有儿女,自然不肯,争执之下才报了官。” “原来如此......” 卓煜见陈筱艾还沉思着,便道:“既还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如上门看看。出殡了吗?” 阿史连忙道:“还未呢,如今还在刘家停灵。” “我也去祭拜一下吧。阿史,你带路。” “是!” 阿史在前头带路,他频频想要回头却又不太敢,傅叶歌一把揽住他,咬牙切齿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脖子抽经了,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不是,傅公子.......侯爷在,我不敢啊!可、可实在好奇的很。”阿史偷偷向后瞥了一眼,又极快地回头,小声道,“这位陈姑娘,和侯爷是什么关系啊......妹妹吗?” “你小子也是个男人,你觉得是么?”傅叶歌鄙视道。 阿史大着胆子再次回头,就见陈筱艾正提着裙子,踩在石子路上一步两步的跳着玩,满面都是轻松的笑意,就是个无忧无虑的调皮少女。 而卓煜一直走在一旁,背手看陈筱艾鼓着小脸,信心满满地连跳几步,看她被飞扬的发丝糊了满脸,撅着嘴去吹开,一派天真烂漫。 卓煜心中柔软,仿佛陈筱艾那一蹦一跳的都是踩在他心里,泛起软软绵绵的涟漪。 抬手帮她将发丝挽到耳后去,又举着手臂让她扶着,陈筱艾轻轻松松地越过几块大石子,十分开心地对着卓煜傻笑。 卓煜也笑,牵着她下了石坡,领着人好好走路。 阿史表示他是个男人,他看懂了,于是很认真地询问傅叶歌:“傅公子......他们两位到时候成婚,我有荣幸去喝这个喜酒吗?” “就冲你这个眼力,酒席里绝对有你一位。”傅叶歌赞扬地拍拍他的肩膀。 刘府离着不远,远远就看到大门挂着白幡,有腰缠白布的下人正在门口洒扫。 傅叶歌停下脚步,连忙将露出来的明色袖边塞回去,要是穿着鲜艳上门拜祭,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陈筱艾也将发髻上的红色发带解下,拿在手里没处放,转头就是卓煜挺拔的身姿,索性都塞进卓煜的衣服里。 卓煜由着她塞,塞完了还不忘理了下自己的衣领。 阿史在一旁目瞪口呆。 刘府的管家迎了出来,听傅叶歌说是来祭拜的,竟还带着卓侯爷,连忙躬身请他们二位进去。 刘府虽不大,但无论是庭院还是屋宅都打理得整齐干净,只有一两个人下人抱着东西轻声走动,都是规规矩矩的。 灵堂里摆放的棺木十分明显,地下的火盆还烧着纸钱。 刘夫人披麻戴孝,领着一双儿女,红着眼睛上前来行礼:“见过侯爷,傅公子.......家父家母卧病在床,恕不能来见客,还请海涵。” “刘夫人客气了。” 陈筱艾打量着与傅叶歌说话的刘夫人,刘夫人是方形脸,但脸廓线条不似男人般硬直,而是柔和的弧度,这便中和了那股稍显男人的气质,多了股年龄稍长的慈和,只是那两道妩媚的柳叶眉不太适合她,因为她的脸型和五官都透露出淡淡的威严感,总体而言就是有些男相。 倒不太像只在宅院里管家的女人。 几人祭拜过后,刘夫人单独领着儿子到他们跟前来,言辞恳切道:“想必各位也知道,几位堂伯堂叔上门的事情......外子虽然不在了,但家父家母身子还算硬朗,家中也有长子,绝不到被鸠占鹊巢的时候。” 刘夫人说着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肩膀,说道:“我儿年虽年纪尚小,但从小就聪明伶俐,精通算盘,他父亲和爷爷对他寄予厚望,来日定能接过他父亲的担子,还请诸位看在我们孤儿寡母,以后能照拂一二。” 说完领着儿子就要跪下去,傅叶歌和阿史连忙搀扶,又是一番安慰。 陈筱艾在一旁听着,扯了扯卓煜的腰带,两人躲到一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