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承一个年复一年行走于商利场的男人,应酬酒席只多不少,他或许不是不喜欢酒气,只是不喜欢她身上的酒气,更直白点,他不喜欢她。 无论是上辈子嫁给她的温听序,还是这辈子嫁给他的温听序,他都不喜欢。 温听序可笑自己喝傻了居然为此有点失落,为了生下这个男人的孩子死过一次还不够教训的吗? 总之,珍惜生命,远离男人,她才不要再当个恋爱脑。 温听序甩掉了思绪,注意到傅延承打算进去的这个包厢是酒楼的高级vip专属,应该谈的生意不小,不想多耽误他,言简意赅道:“那个、你那边先忙,就是……我飞机赶不上了,等会儿你带我一程吧。” 傅延承没拒绝,上前去打开一道门缝,察觉几米开外的温听序没动作,疑惑侧过脸:“呆着干什么?” “你忙啊,我在外边儿等你,我进去了……不好。”她说着还摇了摇头。 傅延承不想多管她,自顾走进了包厢。 温听序脑袋还是疼,在门口找了个地靠着墙蹲坐下去,脑袋枕在膝盖上,眼皮无力垂下。 这时候不管有没有床,她都能闭眼就睡。 穿得很少,酒楼里的空调温度很低,不知道昏昏沉沉等了多久,身体开始有点僵硬麻木,但知觉却变得清晰起来。 因为进入到休息状态,全身的新陈代谢变得缓慢,身体产生的热量也会减少,导致睡着了体温降低,空调所带来的寒气也就冷得她直发抖。 后来有人拍她肩,她才从那种麻木的状态里脱离,分不清是被冻醒还是拍醒的,尽力撑起眼皮,入眼是显眼的黑色西装裤,往上看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他俯视她的表情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气,但下一秒他就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亲手盖在温听序身上。 尽管他的行为多么贴心,嘴上还是那样疏离:“要是感冒了,回头小璟闹起来你自己哄。” 外套里还残余着他的体温,暖流灌入,寒意顷刻散了大半,温听序也就没跟他计较,换了个话题:“你那边谈完了吗?怎么没见着他们出来?” “谈拢我就先走了,来门外看看哪个蠢货冻死了我好收尸。” 他嘴好像变毒了,不对,他一向那么毒。 “那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温听序拉了拉外套,她里面穿的是很普通的休闲t恤,跟西服外套显得格格不入。 傅延承是开了车来的,两人并行到了地下车库,好在时间不早了,一路没什么人,躲过了被目光盯上的可能。 上了车,温听序回过神反应自己的孑然一身,她只是被拉过来吃顿饭,行李什么的还落在酒店。 试探性看了看傅延承,其实他要回家去车库开车直接走就行,温听序不确定他有没有那个闲心送她过去拿一趟行李,万一不同意,把她送个地方随便扔下怎么办?毕竟傅延承不是第一次想这么干过。 感受到她一次又一次投过来的视线,傅延承先开了口:“有事直说。” 话到这了,温听序也不扭捏了,“送我回趟酒店,我行李还在那里。” 本以为他会拒绝,谁想他只是轻飘飘斜视她一眼,回应了两个字:“地址。” 温听序如愿被送过去拿上了行李,下楼的时候傅延承还没走,还算有点人性。 一路上一来一回没少耽误,下高速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到家更不用说,小家伙熬不住已经睡下了。 临睡前,温听序还悄悄走到傅璟房间,放了几颗糖在他的床头柜上,前几天给过他一次,看样子他很开心,温听序也就记住了,算他儿子一个爱好。 但偏偏傅延承那个不近人情的死东西说什么对牙齿不好,给过一次就警告她不许再给,她还就偏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