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说也是她儿子,怎么能受这憋屈? 傅延承要虐待儿童,她宠就是了。 可能是因为等半天没等到温听序的缘故,细看小家伙时还能看见他脸颊上两行风干的泪痕,估计是哭累了睡着的。 温听序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在静谧的黑夜里悄声说:“妈妈回来了。” 放好糖,温听序蹑手蹑脚走出去带上门,一侧身就看见了廊道不远处不动声色站立着的傅延承。 他浑身都隐没在黑暗里,微弱的光照着只能看见那是个人影,大半夜的可把温听序吓得不轻,脑中自动刷屏万字的恐怖小说剧情,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在喘气间辨明出那是傅延承。 “你怎么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温听序抱怨他。 傅延承一点没觉得自己大半夜吓到人有什么抱歉,犀利的目光在她和傅璟的房门之间来回打转,最后死死定在她脸上,“嫁进来你不想着怎么巴结我,反而对我儿子各种关照,怎么想的?” 温听序心中一凛,才意识到自己对小璟百般讨好的行为太过了,就显得奇怪了。 她现在只不过算个后妈,还是个暂时的后妈,不当个恶毒女人刁难小孩儿就好了,还能跟亲妈似的这样当宝,是个人都觉得不对。 “我觉得……小璟比你有人情味儿多了,小东西又可爱又好玩,我多关心一下有问题吗?”她用了这么个硬核的理由搪塞。 傅延承没跟她掰扯,脸往下边一偏示意:“刘嫂放了醒酒药在桌上,自己下去吃。” “刘嫂?”温听序不解,“都这个点了,她还没睡吗?” “不想吃就放着。” 他态度强硬,像被拉来交代事情似的,说完就往书房走。 温听序略一迟疑,避免明天一早醒来平添头疼,还是下楼找到客厅桌上摆好的醒酒药。 旁边还放着水,一摸,是温凉的,室内一直有空调,要完全凉掉不需要多久,可见这杯水也没有在这里摆多久。 嘴硬心软。 脑袋里突然没来由地蹦出这个词,要说完全没人情味儿,倒也不是那么彻底,不过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他确实,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一个利益至上的资本家,眼底容不得沙子,心里装不进感情,他的世界里只有无穷尽的算计心机,面对温听序的讨好,他也从来不会当回事。 因为那时在他眼里,温听序也不过是个利益交接线上的利用品。 时过境迁,四年有余,温听序好像现在才开始后知后觉,傅延承其实很爱她为他生的儿子,会留着她的照片,她的房间也干净如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留恋逝去的她。 但那有什么用呢? 温听序曾经那么那么爱他的时候,他不放在眼里,从始至终都在轻贱她,而她甚至为了这份卑微到骨子里的爱最终把命都搭进去了。 她觉得那样的自己真是蠢透了,她不该活得这样失败,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生下来不是为了联姻,为了讨好谁,她没有为自己好好活过。 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上天眷顾她,让她得以重新看见黎明,感受生命,她清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摆脱这个男人,做一回真正的温听序。 不要因为那人在她死后捡起来那点可笑的情分而动摇,一点也不理智。 吃完药等药效上来后,确实舒服不少,累了一天,她该一躺床上就睡死的,但是空腹喝酒伤胃伤身,半夜就被饿醒了。 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想着忍一忍到天明,但怎么也睡不着,还是爬起来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富人家或许都是这么讲究的,冰箱里基本没有熟食,一餐吃不完绝对不会留到第二餐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