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徐徐,空气中隐约飘来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秋色已开始浸染校园中一草一木,心中有份莫名的感伤,她不自觉缓下脚步,饱览眼前景致。 不知道自己明年是否能看见秋天的降临? 甩开恐惧,她自嘲地安慰自己——你还活著,就够了。 站在门口,她左顾右盼,奇怪司机老陈怎么还没来?真难得他会迟到。但今天是周末,想想正值中午的交通巅峰时间,迟到是可以谅解的。 也许是她多虑,但她总觉得仇怀恩近来总忧心仲仲。 日前经她不放弃的连番逼问,张明扬才透露出一点。“有人和他卯上了。” “谁?” “一个新生代的。他叫王速理,年纪轻、手段毒辣,而且立誓打倒怀恩,取代他的地位。我们公司目前所受保的物品放置保险库,昨天两名警卫被击倒了,幸好警铃响得快,否则灾情不知会有多惨重。” “听起来像是个会不择手段的人。”她打个冷颢。 “他是个疯子。”张明扬肯定地附和。 她恨自己没有能力帮他! 正想着,黑色宾士已经驶了过来。 她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边打开后座的门,边喊:“陈伯伯,你终于来了——” 咔嚓!安小璃对著她眼前的黑色枪管,脑中一片空白。 *** 留守仇宅的张明扬始终等不到应该安返家门的安小璃,心中的骚动不安泛得更深,开始拨轿车上的行动电话。 可是任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人接听。 什么意思? “***,不会吧?”张明扬喃喃。“别闹了,老陈,接起该死的电话,让我安安心。” 三分钟后,因为没人接听的电话自动断了通讯讯息,取而代之是一片刺耳的“嗡嗡”彻响。 希望是自己太鸡婆、太多心,天啊! 张明扬抓起电话迅速联络几名手下,拨了一通电话到公司。 “喂?怀恩,小璃到现在还没回来” *** 任谁看见现在的仇怀恩,都认不出他。 满腮的胡渣及凌乱的衬衫,眼眶的黑眼圈显示出了数个昼夜的未眠,他憔悴得可以。 仇怀恩出动了全部的人找安小璃。他变得沈默,一日说不到三句话,就算开口,字宇也冷得像要冻死人。 小璃啊小璃,张明扬其实也满心忧虑。 台北是繁华之都,却也是个罪恶之都。而且除了“绑架”这两个宇,也无法解释她的失踪及后来发现的司机尸体。 安小璃会发生什么事,张明扬实在不敢想像。 她究竟在哪里? *** “就是她吗?” “是的,没有错。”一个女声恨然回答那先前的询问。 端详著女孩清纯雅致的稚嫩脸庞,男人微微一笑。“原来他喜欢吃嫩的;由他几乎把台北整张地皮翻过来的情况来看,她真的对他非常重要。” “我要亲手杀了她,把她交给我!” “不行,”男子轻声否决。“她要活著。” 有人很粗鲁地推著她的肩膀。 好痛安小璃吃力地睁开眼睛,随即怔住。 一个女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嘴边挂著狰狞的笑。 她努力甩甩头,保持清醒。也在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被绑著,四肢分别捆绑在床头及床脚,令她动弹不得,连嘴中都塞了布团。 “还记得我吗?啊,不错,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已经想起来了。” 当然不可能忘记,眼前女人虽然看来比以前老了二十岁,但五年前的狐媚仍隐约可见 但一股阴狠之劲却更猖狂地盘踞在那张脸庞之上。 “叔叔说他和你分手了不是?”待对方拿掉她口中的阻塞,安小璃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喊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分手?多么可爱的说法。”又是一阵高昂的笑。“他找了五个大男人来压我,当作临别礼物哪!分手?” 安小璃小脸发白。“你你胡说!” “骗你做什么?”对方的笑声听起来如鬼魅般冷幽。“安小璃哪安小璃,五年来,我时时将你的名字记在心中,提醒自己是怎样变成一个下堂弃妇。不妨告诉你,仇怀恩对我做过什么,你都会一一尝到。” “琴,别吓到我们的小客人了。”另一个愉悦的男音响起:“慢慢来吧!” 一张温和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占满她整个视线。“久仰大名,安小姐。我想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先自我介绍,我叫——” “王速理。”她毫不犹豫地接口。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