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露一口雪白的牙,让安小璃联想到肉食性动物。 “聪明。” 想笑。她惊讶自己居然还有这种心情! 可能是王速理也看出来了吧,他打量的眼光多了一抹颇浓的兴味。 “你不害怕?如果知道我是谁,你该担心我会怎样对付你、怎样慢慢折磨你到死!” “我这条烂命早该报销了。更何况我相信,你现在让我活著,对你比较有利用价值。”安小璃口吻从容。连自己也很讶异还能说出如此冷静的话。 “不愧是仇老大的女人。”他赞许地点头。“真够冷静,连我也开始欣赏你了。”低笑着,他伸出手指轻轻描勾她柔美的唇型。“也许你愿意跟我?” “王速理!”琴的声音混杂愤怒及不可置信。“可别开玩笑!” “开开玩笑又如何?”王速理转身,安小璃看不见他面对琴时,骤然阴沈的表情。“我讨厌别人命令我!” 琴畏缩了。“我王先生,我只是提醒你我们有约定。” “我不会忘记的,出去!” 高跟鞋踩著不悦的节奏,加上重重的甩门声——琴走了出去。 “你和她有约定?我任她自由宰割为交换条件?” “是她自动来找我的,她说你是仇老大唯一的弱点。”他并不否认她的试探。 “我很贪心,要就要全部;且正好有一条捷径。” “这样不是胜之不武?” “谁在乎?”他拍拍她的脸颊。“你说的对,我不会杀你——暂时还不会;也不会让琴接管,放轻松点,当在度假好了。” 度假?安小璃不敢相信地听他关上门。 *** “看来我们得再次重新开始。”仇怀恩疲倦地揉揉额角。 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天!而他已经非常厌倦这种情形。他走向窗边,凝视外面轻轻飘洒的细雨,再次感觉心膛一痛。 小璃在哪里?她还好吗?这种天气她该多加一件外套了。 “也许我们不该封锁消息。”张明扬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听了进去。 “我们不如换个方式试试,把话放出去,也许街上的哨子会有消息回报”一阵敲门声打断张明扬的建议,他不耐烦回头道:“谁?” “对不起,不过有老大的挂号信。”一个年轻人拿了一封盖有邮戳的文件走了进来。 仇怀恩接过,走到书桌后的皮椅坐下。一时之间只剩拆除纸张的声音,然后是长长一阵沈默。 “怀恩?”这种沈默感觉太过于诡异,张明扬好奇地凑过去,看清的同时倒抽口冷气。“我的老天——” 仇怀恩慢慢把信重新合上,冷峻得令他打个微颤。 “这谁寄来的?” “王速理。”仇怀恩过了很久才又开口。 “不知死活。”张明扬没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心中的话道出。 仇怀恩微微一笑,明扬连忙退后一步。可不能怪他害怕,上次看见仇怀恩这种不怒反笑的反应时 “他的确不知死活。” 照片唯一的主角是安小璃,尽管她努力别侧著脸.黑发掩去了大半脸颊,但怀恩仍一眼认出她。 照片已用打火机烧掉,但仇怀恩依旧挥散不去她被人绑在床上的画面。 *** “她长大了。”司马炎尘吹了一声口哨。 照片中的女主角身著一套淡红的长衫,天使般的脸庞似笑非笑,有种超越凡尘的美。 难怪仇老大会视若珍宝。 在道上打滚了近七年,司马炎尘绝不会放过这次能真正出人头地的机会。 “找到她,你要什么都行。”仇怀恩开出自己的酬劳。 仇怀恩看着眼前挺拔的年轻人,慢慢、刻意捻媳手中的菸。 “若是我说要你的事业呢?”司马炎尘问道。 “行。” “怀恩!”张明扬吃惊地喊著,但是当地对上仇怀恩坚决不移的神情,心中这才有一种豁然领梧。 这几年来,他亲眼看着仇怀恩和小璃感情日复一日地增加,仇怀恩替她挑选衣服、和她玩耍、接送她上下学,没人比他们更亲。他们比真正的父女更像父女。 如今看来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我能相信你吗?我知道你真的很重视她;重视到什么地步?” 重视到什么地步?从他的宝贝女儿走入他灰暗、只充满永不停息杀戮的生命后,他才懂得享受人生。小璃是他心中一股温柔的暖泉,源源不绝流入他日益冻封的心,这个小家伙怎可能明白她对他而言有多大的重要姓? “我会为她杀人,没有人能动了我的人而不受惩罚。”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