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起不起来了?不起来的话,就甭想让我原谅你们!” ‘对付’他们,还就得用这个法子,要不然凭蛮力,明儿早上也撼不动他们半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嫂子你来的正好,你快看这里。” 阮蛮蛮顺着大蛋儿指的书上看去,发现这是一本医书,上面写着:得了这种怪病的人,毫无外伤,但伤在内里,所以脉搏微弱。随着时间加重,整个人会越来越虚弱,直到精元耗损完,人便油尽灯枯,在昏迷中永睡。 “这,这不是……”阮蛮蛮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对,这就是尧哥得的怪病。” “那,那这上面有救命的办法吗?” 阮蛮蛮捂着狂跳难定的胸.口,心里不停地叨念着: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有了,在这里!” 大蛋儿的一声有了,阮蛮蛮差点没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她迫不及待的拿过来,因为十指颤抖得厉害,险些将书扔了出去。 “把药放入锅内,熬制成药汤,取其米青华部分倒入浴桶。最后把人放进去,用热气蒸五到七天即可。” “这,这管用吗?不会有啥危险吧?”小蛋儿越听越觉得不靠谱,把人放水里蒸那么久,病好了好不了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 阮蛮蛮来回翻看了下这本医书,发现上面都是些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怪病,讲述的很详细,应该是以前的好大夫保留下来的经验。 “我们没有选择了,来的时候,那几位大夫都说再续一两天的命,可能就……” 阮蛮蛮没说完,兄弟俩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阮蛮蛮万般无奈道,“与其这样等死,不如我们赌一把,也许他还会有一线生机。” 大蛋儿也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 给苏祁尧治病的消息,阮蛮蛮是有心想要瞒着的,为了迎合规矩,方便进出营地。她不仅仅是在苏祁尧的营帐旁弄了个小帐篷,还特意穿了身男装,吃着跟大家一样的伙食,铺垫着最少的被褥。 “嫂子,别看春天到了,这里可比小城里凉太多了。尤其是晚上,寒气重得有时候我们都受不住,你就多穿层袄吧。” 大蛋儿特意找了身从来都没有穿过的袄,给阮蛮蛮送过来了。 阮蛮蛮的心思不在这里,她脑子都是救苏祁尧的事,“我没事,你把那些药材都拿过去了吗?” 阮蛮蛮来的时候不是没打听过这里的气候,只是马车里的空间有限,她要是带多了御寒保暖的装备,那些药材必然没地方放了。 苏祁尧的性命和她的温暖比起来,她想也不想的选择了前者。 “送去了,都送去了。幸亏你想的周全,要不然这病还没办法治了。” “送去了就好,等会儿大夫们筛选清洗完了,我亲自去熬药浴。” 熬药可不是个好差事,光是这精心送火,就足够熬人。一个药锅子,熬上三五个时辰都是常事,更何况这么一大锅。 “我和小蛋儿俩人轮班吧。你就别去了,怪受罪的。” “不行,熬药还得是一个人来,火候掌握的最准确。再说了,这事我不亲自做,心里也不踏实。” 阮蛮蛮熬药,大小蛋儿两人负责往浴桶里淘水、加水。行与不行,反正第一天是这样过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