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延从云玳脖颈处抬起头,这才察觉家里来了客人,顿时松开了手,扯了扯衣裳, “咳……夫人,他们是谁啊?” 云玳将方才在马车上与谢今澜商量好的话告诉了许商延。除了未河的身份以外, 其他事云玳并未隐瞒。 “原来是表哥,夫人,你先带表哥他们熟悉熟悉家里,我去买些吃食回来招待一下。” 许商延转身时瞧见落在地上的画,顿时大惊失色的捡起,爱护的吹了吹,这才对谢今澜告辞。 院子里还晒着青叶,云玳怕谢今澜行走不便,将簸箕尽数收了起来,这才带着两人往偏房走去,“家里没什么人,所以屋子可能有些简陋,还望表哥不要介意。” 东南扶着谢今澜入内,浅浅打量了一下摆置,一桌一椅一床,唯一的装点便是窗棂前摇晃的风铃。 “叨扰姑娘了。” 云玳笑了笑,“你们不介意就好。” 东南还欲问些什么,坐在长凳上的谢今澜突然道:“你们的感情,很好。” “阿延这人虽然别扭了些,但对我还是很好的。”云玳左右瞧了瞧,发现屋内也没个茶水什么的,顿时道:“表哥,东南你们先坐着,我去沏茶。” 脚步声逐渐远去,谢今澜抬手缓慢的划过桌面,沾染上一层浅浅的薄灰。 “世子……” “我看见了。” 双眸蒙着绸带又如何,有些事,他听的出来,也感受的到。 走出这一步前,他便明白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可以不在意过程。 攥紧的拳头缓缓展开,在云玳端茶进来时,已然收回了衣袖中。 茶水浠沥沥的落入杯盏,热烟升腾,云玳问道:“表哥此行来绀州,可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有。” “伤口换药时,难免会见血,我那副模样只有身边亲近的人见过,东南身上还有要事,所以需要麻烦你替我早晚换一次药。” 让一个妇人替男子换药,云玳是为难的,“世子,不若让阿延来?” “你便这般信他?” 谢今澜尽量冷静道:“还是说,你不信我?” 忽然被架起了高帽,云玳仍旧想拿男女之别说事,可东南却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姑娘从前生病时,世子为了让大夫能替姑娘诊治,也曾将男女之房抛在了脑后。” “我知道了。”云玳无奈应下。 “许公子那边姑娘不用担心,属下会去与他说的。” - 晚上用膳时,许商延与谢今澜相谈甚欢,一口一个表哥的喊着。在察觉到他对丹青也很有见解时,更是兴致勃勃。 从丹青聊到学识,最后不知怎的,竟引到了贵族子弟都爱玩的香料上。 此时谢今澜已然摘下绸带,狭长的眸中满是对他的他欣赏,“公子身上所用的香想来是用昂贵木料熏染的。” “这都被表哥发现了。”许商延笑道:“他们都以为我是泡在书堆里久了染上的墨香,可我又不是在身上写写画画,怎会浸染上味道,先前我跟他们说是用木料熏的,他们还不信。” “达官贵族喜欢用木料熏衣裳的人不多,但若在上京,没人会觉着你在吹牛,平王与丞相平素都喜欢木料,觉着能保留原有的清新味道。” 许商延点头道:“事实却是如此。” 东南恰到好处的从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