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 一群人鲜少看他这表情,都憋笑地闭上了嘴。 陆嘉泽更是乐衷于虎口拔毛,看他起身,欠兮兮地问:“去哪儿啊宵?家里又没人等你,回去干嘛?” “滚。” ** 舞团近期接了个商演,最近几天都排练到挺晚。 因为不是地铁直达学校的地点,中途还要转一站公交车,夏仰回来时已经错过末班车。 离学校还有一站路程,也不算远。 她索性在附近吃过晚饭,打算走回去。 经过热闹的商业街,正值周末,不少新店开业都在这一天搞活动,处处人头攒动。 段宵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 准确来说,是他背对着她,刚把一个女生送上路边那辆保姆车里。 女生长相有点眼熟,好像是北影已经出道的学生,就算不是明星也是网红之类的。 她有点娇矜地拉住了段宵的衣角不让他走,应该是在撒娇,嘴巴一张一合的很能讲话。 段宵显然不耐烦,他总是对大多数人和事都不太有耐心。 宽大手掌直接盖上女生嫩生生的脸往后推进了车里,又对司机打声招呼示意赶紧开车。 他们在车门那告别。 男生鬓角剪短了点,棱角依旧凌厉。因为脸上情绪寡淡,看起来对一切都显得有股漫不经心的冷漠感,五官的攻击性不减。 夏仰这才发觉,他们确实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但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他们的人生轨迹一点也不相同。 她于他,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校友,可能大学四年下来都不一定能有机会和他说上话。 而段宵那次说过会听她的话之后,居然也真的没有再给她打电话。 夏仰有时候还在怀疑,他是不是又在憋什么新招数来整自己。他在她心里,这方面已经坏得出奇,不是会轻易给出自由的人。 她像是刚从笼子里飞出来的鸟,时刻想逃出去。却又在逃出去后,揣揣不安且疑惑不解地回望那个寂然不动的鸟笼。 当然只是回望。 并不会蠢到再飞回去确认笼门真的打开了吗。 夏仰没法通过这余光一瞥就判断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她打算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段宵发来的信息。 【宵】:看见了还走? 夏仰停住脚步,转过头。 段宵手里扬了扬手机,朝她走过来:“我没打电话。” 因为她说过,别再打电话给她。 “我只是路过。”夏仰故作冷漠,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一句,“看你在忙,没必要特意和你打招呼。” 段宵不在意她那点冷淡的神情,只关注到她嘴里的“忙”字,解释道:“刚才那个叫段近晴,是我一亲戚。” 段近晴是北影大二的表演生,早几年在家里帮忙下拍了不少大导的电影,算个小影星了。 和他们同岁,但浸淫内娱大染缸已久,身上学生气很淡。 不过夏仰不追星又不混任何圈,对这些荧幕明星也不太了解。 她“哦”了一声,见他客客气气的,不好横眉冷对,没话找话道:“你们出来玩啊?” “不是。我爷爷走丢了,出来找了会儿。” 刚说完,有人突然往这一推,夏仰没站稳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身后是一家新开的乙游周边快闪店在做促销,正排着人挤人的长龙。人群里传出一句小声的“不好意思”。 再回头,又看不到是哪个罪魁祸首了。 夏仰扑腾着赶紧站直,却被他揽过肩背,带着往人少的路边走。 他人高挺拔,身型差完全能把她裹进怀里。手臂就这样自然地垂落在她胸口,肩骨压了点重量。 段宵这动作也太顺手了,顺得让她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等耳边环境逐渐降噪,她低下头,看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还捏着自己的腕骨,有点不自在:“你、你松开吧。” 段宵没动,神色难辨地低眸:“最近有比赛?” 瘦了,一摸就是骨头。 有大型表演的时候,她总是吃得很少。 “不是比赛,是舞团的商演。”夏仰用了几分力气抽出手来,顾左右而言他地扯开话,“你爷爷找到了吗?” “没有。”他轻描淡写,“他们还在找。” “那你……” “关我什么事?段屹然没跟你说过我和我爷爷吗?”他长睫敛下,嗓音沉静,“你们挺熟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