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对着孤启说重话。 郁云霁道:“郁枝鸢做了什么,你会一怒之下将她的王府烧毁?” 听她提及郁枝鸢,孤启肩头还在轻轻战栗,他对此缄口不言。 他心中委屈,可那又如何,这样的难以启齿的话要他如何开口,难不成,要他把今日郁枝鸢对他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全部都说出口吗。 被郁枝鸢握过的手腕,如今还残留着檀香。 似乎是要借此提醒他,他今日经历了怎样的事。 孤启抬起婆娑的泪眼,待对上郁云霁时,他鼻头微微酸涩。 他不能说。 今日一事损害了他的名节,若是他将这些话说出口,郁云霁兴许会从此嫌恶他,不会有人喜欢被旁人玷污过的男子的,他不想失去郁云霁。 手臂还在痛,可却比不上他心口的痛。 “孤启,我希望你能将今日在恭王府发生的一切坦然告知于我,”郁云霁微微俯身,同他的视线齐平,“若当真是你受了委屈,我会尽数为你讨回来,别害怕,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同郁枝鸢如今已经站在了对立面,她这位皇姐心思深沉,郁云霁猜想今日她兴许对孤启说了些什么,才将他吓成这般模样。 但孤启如今也并非是不知晓局势,究竟是怎样的事,能让他不顾性命放火烧了恭王府。 孤启咬着唇肉摇了摇头,终是不肯告知她。 “事关重大,若是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母皇那边是说不过去的,”郁云霁望着他低垂的长睫,“听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恭王府?” 孤启只手捏着手背,钝痛使得他还能清醒一些,不至于让自己被脑海中可怖的设想吞噬。 他多么想将他今日的遭遇告知郁云霁,可孤启清楚地知晓,倘若将这些事说出口,事情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没有女子能容忍自己的夫郎被人玷污的。 比起说出实情被抛弃,他宁愿欺骗。 孤启的水眸对上她的,他喉头上下滚了滚,哑声道:“殿下,我不喜恭王。” “你不喜恭王?”郁云霁一怔,随即费解的看着他,“仅仅是因不喜,你便冒险放火烧了恭王府吗,不喜她不足以你做出这样的事,孤启,这样话骗不了任何人。” 孤启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背,辩解道:“恭王行事不端,多次欲加害于殿下,引之气不过。” 屋内静谧了一瞬。 郁云霁静静的看着他,眸中的神色不变。 她知晓他在说谎。 孤启不善于撒谎,或许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