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宛如一团墨,都是公鱼,这种鱼的雌鱼顏色浅些,背鰭也较细。只有公鱼受雄蛇香吸引而来。" 当然受雄蛇香吸引的动物不只有鱼,所有公的、雄的都受这种香控制。 厉封敖若有所思地看着裴清,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几天过度的情事,裴清不禁满脸发烫。 厉封敖比起往常不知勤劳多少,晚膳一吃完立刻哄睡小抱抱,将她抱进镜府里休息。他们连着几日情事不断,让裴清仿佛回到与厉封敖相识,那时她为了解尸毒,满嘴谎言,骗厉封敖心仪他已久,一面用言语挑逗他,一面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将衣服脱个精光,带着他的手游移她的全身,然后顺理成章的生米煮成熟饭。 本来睡完就打算跑,没想到她中尸毒太深,一次情事解不完所有的毒,她只好咬断牙齿和血吞、硬着头皮继续睡下去。 那时情事频繁,一天睡个两叁次都是常事。可如今她有孕在身,才想着厉封敖为何这么不知节制,原来全是雄蛇香惹的祸! 厉封敖立刻想到那根假造的花心,气得咬牙切齿,"又是灵蛇真君!" 他们几乎都在百花谷里,百花谷有结界与外隔绝,所以受雄蛇香影响的只有厉封敖一人。到了外界来才知道那雄蛇香的兇猛恐怖。 裴清一脸无奈,厉封敖杀气腾腾,而河神老实巴交弓着身子待在远处,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样。 儘管无比愤怒,厉封敖的脑袋仍是非常清醒,他点出最大的疑惑,"清儿,这条河不可能无缘无故半条鱼都没有,我们到了之后又冒出无数怪鱼,河底必然有蹊蹺,我下河去一探究竟。" 看样子裴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说,"凡事小心,勿冒进。" 厉封敖化作龙身下河去了,裴清看着远处毕恭毕敬的河神笑了出来,"阁下的目的已经达成,支开了我夫君,何不现身呢?" 裴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河神呢?大约从一开头的见多识广就让她起疑。为何景安府的河神会知道沙漠盐水湖的鱼,连公鱼母鱼都分得出来!这也就罢了,毕竟在他的管辖内有可能听闻的生物。为何连蛇香都知之甚详呢?裴清猜想有雄蛇香必有雌蛇香,这位河神究竟何许人也,连这种蛇族中人才能知道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河神不再装作老朽的模样,立起了挺拔的身影,四肢頎长,宽肩窄腰,"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我这小小的伎俩果然逃不过你的法眼。" 褪去了偽装,那人天生俊俏,漆黑发亮的柔顺发丝贴在那张白皙细腻的俊秀脸庞上,一双狭长而明亮的凤眼,不点而朱的薄唇,此人正是灵蛇真君。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请教太子殿下,你跟凌菲是什么关係?" 裴清闻言让灵蛇真君气笑了,"凌菲娘娘与蛇神殿下是姊妹,与她们有关係的是袖月,我如何与蛇族有关?充其量不过是缘慳一面罢了。" 裴清的声音冷了下来,?"仅仅出于猜测,便一再算计,你如此行径,全然不顾我与袖月的兄妹情。" 灵蛇真君挑眉反问,"太子殿下明知我前世死在龙太子剑下,却与龙太子成就好事,让袖月叫一个有血海深仇的人姐夫,殿下如此行径叫做顾念兄妹情?" 裴清本来就不指望这句话能逼退灵蛇真君,只道,"你果真伶牙俐齿。" "不敢当。"灵蛇真君拱手作揖,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裴清心平气和地问,"如今局面,你打算如何结束?" "太子殿下觉得应该如何结束?"灵蛇真君笑着反问,他面上从容,手却紧紧抓着鞭子,丝毫不敢小看裴清。 "交出蛇香的解药,这件事我看在袖月的份上不追究。"裴清开了一个非常宽容的条件。 "太子殿下勿惶恐,雄蛇香不过沾染肌肤而已,时间一久自然散去,它本身不是什么毒物。" 还没等裴清放下心来,灵蛇长手一拋掷出数枚针状暗器。那暗器被玉骨伞挡下,未至伞面,便让伞面氤氳的水气隔绝在一步之外。 灵蛇真君接着出鞭,他的鞭击蕴含音律,在无数个节点震盪出去,裴清让馀波震得退了一步,刚才那些针状暗器也早在鞭击的震盪中落地,裴清一脚踩在刚才落地的暗器上,长针刺入脚掌,她疼得蹲了下来,眼冒泪花。 灵蛇真君见状不慌不忙地告诉她,"太子殿下,雄蛇香深入肌骨,要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见这句话,裴清终于知道灵蛇真君从头到尾都不打算善了,这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