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为了自己的丈夫,她也必须要成为一个能够当太子妃的人。 而她自小被放任保护,天真浪漫,估计一时也是接受不了这许多的。 “我找你来,其实也就是想喝你聊聊心里话罢了,这些话我不能和别人说,但是我知道和你是没关系的。你不会把我说出去……” 其实是郑婉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以说。 郑婉之前对宗宜春又何尝没有利用之心呢,只是如今,她倒是心里软了软。 然后就说,“二姑娘,其实若是想,什么都是可以争取的。比如,你说的文章的事儿,虽然我是不喜欢那月报文章上面涉及到一些政.治内容,但是你完全可以说等你在百姓中也有了公信力,那日后大皇子自然是更得助力。想来大皇子不会拦着你。” “我只怕不合规矩。” “你是主子,规矩不都是为你服务的吗?” “你不懂,其实越是高门规矩才是越是森严。你看我和你之间,更加自由的其实是你对吧?其实有的时候我就想着,如果我也是个民间姑娘就好了。那我也给你当一个娘子,每日准点上班上工。” 郑婉笑起来,“姑娘,民间疾苦你又如何知道,就说你用的这一个茶盏,只怕就够民间百姓吃半年多的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吃苦,而姑娘如今的不快乐和不愿意,其实只是因为觉得失去了自由。但并没有说大皇子人不好对吧?” “大皇子人中龙凤自然是最好的。” “那姑娘还有什么不满呢?”郑婉就说,“我相信,你只要和大皇子坦诚相待,他说不定就是会理解你的。陛下爱重娘娘,凡事以娘娘的意见为先,我想,大皇子既然得娘娘看重,估计也是会这样想的。” “真的吗?”宗宜春眨着大眼睛看她。 郑婉就笑,“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这一切都得要你嫁过去才知道。好日子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二姑娘,如果我一开始也和姑娘这样自怨自艾,觉得日子很不好过,那可能现在我在石牛村,哦就是我自己的村子里,早就随便找一个庄稼汉就嫁了,又如何能有机会如今到京城呢。” 宗宜春头一次听郑婉说那乡下的事儿,更是好奇,缠着郑婉多说一点。 郑婉如今回想起来,就好似是上辈子的事儿一样了。 那个时候她刚穿越到石牛村。 村子里的无赖、泼妇,还有心好的村长他们。 还有春儿。 如今想起来历历在目,但却好似已经过去许久了。 郑婉就说,“村子里的人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他们觉得当官的人就是天,就是看见了就会下意识的跪下磕头,民风也没有你以为的那样淳朴,乡里乡亲会因为一只鸡打起来。” 宗宜春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世界。 “我这一路走来,遇见很多人,也遭遇很多事,最后得以在京城有一个落脚地,都是一切靠的自己。宗二姑娘,人只要想着一切可以靠自己,未来的路才是走在自己的脚下的,所以与其现在这样对未来产生恐慌,还不如想着如何才能手握自己的命运。”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和宗宜春说这样的话。 告诉她自己的命运竟然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这是宗宜春完全没能想过的事儿。 她从小到大的事儿都是被安排的,如今嫁娶也是不由人。 未来的日子更是觉得是人家怎么说她怎么做,可郑婉今日的一番话,竟叫她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郑婉见宗宜春还在走神,就笑说,“正好有一个事儿,就是之前娘娘不是吩咐姚姑娘绣鞋面的事儿,如今已经是紧赶慢赶的先把娘娘的鞋面绣出来了,只是你们的还尚且没有完全完工。想着也不知道要如何进献给娘娘,估计还要麻烦二姑娘你了。” 宗宜春就说,“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娘娘只怕是想要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