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好气的瞪了张黄鑫一眼,然后快步走了。几分钟之后,他带着严峻的面色走了回来,吩咐道:“老张,接下来我有重要任务,就不能陪你磨牙了。我通知了苏菲来接你,今天你玩也玩够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毛卫国扭头就想走,看上去根本就不打算给张黄鑫反对的机会。不过他还是小看了张黄鑫,他一把就给毛卫国拉住了,断然拒绝道:“毛小仨,你丫就别想甩开老子单独行动。告诉你,今天小爷跟定了你!” “张黄鑫同志,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毛卫国加强了语调,“我这是要去执行重要任务,你别碍手碍脚!” “老子碍手碍脚?”张黄鑫开始“吹胡子瞪眼”了,他一把给毛卫国揪住:“今天老子还就碍手碍脚了,怎么地!” 倒不是张黄鑫真的无理取闹,而是他看出来了,毛卫国接下来要执行的这项任务恐怕是非同一般的危险,老毛这是想将他支开。不过不管是作为同志还是作为兄弟,张黄鑫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毛卫国单独涉险,他也是个爷么,绝不会抛下自己的兄弟。 “老张,你又不懂爆破,瞎参合什么!误了大事,我怎么向组织交代!”毛卫国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不过张黄鑫就是不听,干脆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毛卫国,迫使后者不得不带着他一块去。 毛卫国所要执行的爆破任务确实十分危险,之前起义军攻打德军城防司令部时遭到了顽强的抵抗,德国党卫军和国防军凭借永备工事将起义军牢牢地挡在了城防司令部之外。起义军组织了几轮强攻都被德军凶猛的火力打了回来,而且损失惨重。 如果不攻占德军城防司令部,巴黎起义就算不上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所以在强攻无果之后,起义军指挥部决定抽调精锐工兵开路,去炸掉那些挡路的工事。而毛卫国就是这些精锐工兵之一。 抵达德军城防司令部外围之后,张黄鑫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短短一两百米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起义军战士的遗体,可以想象之前的战斗室多么的惨烈。 更吓人的不是这些牺牲的战士,而是德军的堡垒。路口两侧的房屋都被德军进行了改造,三层小楼的上面两层是机枪火力点,四挺机枪就像四条火舌一样扫荡着街面,而在小楼的第一层,分别开了两个大型射口,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里面黑洞洞的炮口。 “卧了个大槽的!”张黄鑫情不自禁的爆了粗口,然后咽了口吐沫转头问毛卫国:“你准备怎么打?用大炮轰吗?” 毛卫国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觉得周围有大炮这种东西吗?” 张黄鑫这才想起来,这一路上他还真没见到起义军装备有大炮,别说大炮了迫击炮都少,大部分的起义军战士就是步枪加手榴弹,甚至还有相当部分起义军战士连博物馆里的黑火药前膛装填的古董都拿出来使用了。很显然,起义军的火力是有相当欠缺的。 “那这怎么打?”张黄鑫愕然了。 “冲上去将它爆破掉!”毛卫国坚定的回答道。 对于这个答案,张黄鑫一点儿都不喜欢,因为这太危险了,只要起义军战士一冒头,对面那两栋小楼里的机枪就会猛烈开火,街头都站不住人,怎么冲? 反正张黄鑫放眼望去,街面上已经躺着不少抱着炸药包的起义军战士了,很显然硬冲就是死路一条。 毛卫国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打?” 张黄鑫说道:“能迂回……” 他才开了一个头,就被毛卫国无情打断了:“怎么迂回,前面那个街区全都是德国鬼子的工事群,已经连成了一个环形,你能绕得开?” “呃……”张黄鑫抓了抓后脑勺又道:“那也不能硬冲哈,要不就借助街道两侧的房屋作为掩护,尽量的接近敌人,然后……” 毛卫国再一次打断了他:“然后你这也还是扯淡,睁开你的小眼睛看看,这周围哪里还有什么可供掩护的建筑。” 确实没有,因为德国人之前已经将司令部周边的建筑全部拆毁或者爆破掉了,在城防司令部周围是一圈一到两百米不等的空地,除了几个被德军改造为碉堡的房子之外,是一点依托都没有。 这么说吧,只要起义军战士露头,那肯定就避免不了被德国人发现,接下来自然是枪炮招呼,想要硬冲那真心只有死路一条! 张黄鑫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要不,晚上再打吧!” 毛卫国哭笑不得的说道:“人家有探照灯,不行了还有照明弹管够,你以为晚上敌人就看不见了?” 张黄鑫又呃了一声,然后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像你一样硬冲送死就高明了是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