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他是如何脑补,硬是把弟弟和下人联系到了一起,更是心酸自责眼里泛起了泪花。 村长把添丁叫到一旁,原本想两人赶早去城里,去寻他认识的工匠把农具弄出来,这会儿进城倒也不晚,可,看着添丁的大哥,村长有些犹豫,倒不是不信王修柏,今儿能说不科举去做工养家的话,便让村长高看一眼,至少比老六清醒,老六现下是被迷了心智入了魔障。村长是担心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守不住话,现在还不知农具做出来是什么样,若只是省力气的东西,老六知道也就知道了,若是传世之物,那老六还不定怎么折腾,他看着添丁想出来的东西是不凡。 至于成事之后如何,只能到时再说。村长在心里默默的替添丁叹了口气,若是老六是好样的,哪里用得着他来管,老六便能把事办得妥妥的。老六啊老六,只能盼着他早日能清明过来,若是晚了,把孩子们的心都伤了,日后便是为他养老,盼也是为了名声,而非真心。 撇开老六不讲,村长让媳妇叫走王修柏,他则带着添丁急匆匆的往城里赶。两人进了城便寻了同是王村的工匠,说了来意之后,村长便让添丁把样子画出来。添丁蹲在地上画,工匠便蹲在一旁看,时不时还会问一问。添丁非常耐心的讲解,工匠越听越是认真,村长也跟着蹲下,昨儿添丁可没讲这么多,现下更是觉得此物不凡。 “大伯请放心,小侄定付全力。”工匠起身后表情严肃,此物若能做出,必是能让劳苦农人减轻诸多负担。 “所需费用几何?”村长拿出荷包,要付钱。甭管东西是不是造福乡邻,用人家东西造物便要付钱。 工匠忙推让,“大伯,此是造福乡邻的好事,于小侄而言,只用些边角余料的事,哪里还能收钱。”说什么也不能收这个钱,“大伯若是觉得小侄亏了,以后但凡有人问哪里能做此物,大伯帮小侄说上两句好话便是。” “你这鬼精,大伯还能不说是你做的?”村长乐了,也没再推让付钱之事。添丁看向工匠,心里暗道此人会办事。村长又问何时能做好,工匠立即道最多三日,做好之后便亲自送去。村长点头之后便引工匠往里进了两步,嘱咐他此事定要保密,工匠连连应声。添丁在外听着,细看院子里工匠的手艺,待看过之后,惊讶不已,工匠的手艺了得。 一老一少回到村里,便将此事掀过,添丁跟着大哥归家。路上添丁走走停停酝酿如何开口和大哥谈事,王修柏也在心里酝酿着话语,想细问添丁和堂爷爷进城何事,他担忧添丁为了家去做伺候人的下人。 “大哥,我有话要说!”添丁落后大哥两步,犹豫再三后开了口,今日见工匠似乎很有把握做成的样子,添丁便想起以前曾听过的几位价位非常高的稻米,一是五常稻,一是蟹田稻,还有什么秋田小町等等,多贵在是绿色食品,至于是不是真绿色大概只有种的人知道。现下秋田小町,五常就不要想了,蟹田稻倒是可以试试。 王修柏脑中闪过几个大字“终于还是来了”,脸上泛苦,却仍是板了起来,“你休要提做工之事,若去做工当由为兄才是。”王修柏厉声道,全无平时斯文模样。 添丁傻愣了半晌,随即大笑,大哥太好玩了,“大哥多虑了,我怎么可能去做工。” “做下人更不行。”王修柏的脸板得更严,弟弟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大哥想太多了,我即不会做下人,也不会去做工。”添丁脸上带着笑,心里暖,大哥眼下是当不了顶梁柱,却是真心为家考虑。“我是想说咱家地的事,咱家五亩地,三亩稻,一亩麦,一亩番薯。三亩稻中的两亩,我想养蟹。” “啊!哦!”王修柏不通农事,自是不知养蟹有什么问题,听着弟弟不去做工,心便放下。 “大哥,今儿父亲所提之事,小弟认为当行。” “添丁莫要再提此事,我心已决,莫劝。”王修柏摇头,弟弟说要种这种那,他若不下力气,地里啥时候能弄完,就算弄完了,之后还得收吧!在种和收之间,他们还要生活,钱,是必先解决之事,一家的压力总不能落到弟弟妹妹身上,他做不到父亲那般理所当然。 “大哥且听我说完。”添丁心里对父亲的意见颇多,却是打不得骂不得,在古代“孝”比天大,单这一字,便能把人压死,不论前因为何,旁人只会说晚辈如何,其实不只是古代,就算是在后世,多数人也会嚼着“生恩”大做文章。到了末世之时,哪里还有人在乎道德伦理,只为活着。 添丁看着大哥一脸“你说,听不听由我”无奈,“大哥,小弟无读书之心,只想做到识字便罢。今早所说行行出状元,也没有想做工做下人之意,其意是为商。” 王修柏皱了下眉,“即要行商为何还要种地?” “大哥,商人为百种,咱家现无后台,后身家,当只能寻一种钻营。”添丁认真的看向大哥,他说此话的用意,相信大哥能听出。“商中有一种为粮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