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烟,吸引束鲨的注意力,要他不断地分心、露出破绽。 束鲨久经沙场,可也从没见过如此狡猾的诡计。 江俊穿过来的那几个月里,他身上有伤动不得武,却可以将原主“江俊”曾经的记忆尽数熟悉,更可以看完“江俊”曾经没能够看完的书籍。 兵家诡道,战场计略。 这些江俊早已谙熟于心,何况无烟的本领能够发挥到何种地步,知道他将来成为了大将军的江俊,自然最有发言权。 束鲨应对不暇,身上、后背上已经有了多道伤痕。 他怒瞪着江俊、嘴里发出了“呜哈呼哈”的奇怪声音,手中的弯刀也越来越凌乱,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心。 但江俊却还是那样游刃有余,嘴角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束鲨和他身后的戎狄大军必须死,一个都不能留,黄浮川的秘密——决不能让戎狄知晓。 征虏军要大获全胜,自然少不了黄浮川的一番设计。 既然肃北侯误会、既然呼赤尔和束鲨提前来临,倒不如将计就计。 而且,江俊偷空微笑着看了一眼快要靠近呼赤尔的肃北侯方兆伟——他看得出来,这位老侯爷应该同他非常投缘才是。 若将来,恭王凌武举事,肃北侯的支持,会让羽城的局势明朗起来。不至于像剧情中所言的那样——一旦起事,白袍军便会火烧王府,让恭王断绝了后路、只能一路上京。 在肃北侯斩杀了呼赤尔的同时,无烟手中的弯刀也正好插进了束鲨的喉管里。 束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面前的小个子。 而江俊则笑眯眯地拍了拍无烟的肩膀,带着满脸无辜的笑容,冲束鲨道:“我说过,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束鲨死不瞑目,呼赤尔头首分离。 戎狄大军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两位主将瞬息毙命,他们想要逃、却更多地消失在了黄浮川的泥沼、流沙之中,他们想要拼死一战,却终归被肃北侯大军生擒。 “他奶奶的!”肃北侯看着那群被捆成粽子的俘虏,冲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戎狄语,听见对方颤颤巍巍地回了几句后,他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在对方心窝上:“草你娘的熊玩意儿!没见过?!啥玩意儿没见过!” “你爷爷我得到了消息,不正是你们这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敢抢我肃北侯府的人!”方兆伟手中勾弋一丢:“什么神兵,真他娘的难用——取老子的长|枪来!” 一柄长|枪很快被递到了方兆伟手中。 “爷爷再问你一次,方煜珂,是不是被你们给劫掠走的?!”方兆伟用戎狄语狠狠地问,“爷爷的枪可不是吃素的,不想被捅成漏斗,就他娘的说!” 戎狄少说也有五六万人葬身此地,剩下的俘虏没一个人知道什么方煜珂的消息。 他们刚刚跟随束鲨江俊、呼赤尔太尉来到此地,怎会抢掠什么中原人,他们一个个不解地看着方兆伟,却只能看着这个恶狠狠的杀神,将他们的同胞戳成了蜂窝。 江俊眨了眨眼睛:这位老侯爷还真是拼。 “他奶奶的气死我了!”肃北侯戳死了五六个戎狄之后,见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气呼呼地长枪一丢,当即一屁股坐地:“真是日了我的娘,那吃狗屎的臭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厉害了。 江俊极为服气地看了肃北侯一眼,老侯爷还真是真性情。骂起人来都这么别致不俗:什么叫日了“我的”娘。 这时,正好方兆伟看见江俊,江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便上前恭敬行礼: “见过侯爷。” “你小子!”方兆伟却又一骨碌翻身而起,“好小子!真是个好小子!老子纵横北地二十多年,还真么见过你这么带种的小子!” “侯爷谬赞了,小侯爷才是人中龙凤,江某不过雕虫小技而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