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才醒过来,嗓音带着一丝方醒的低哑:“何事?” “公子,知州府石校尉求见。” 知州府石校尉? 知州府并未校尉,但从金都来的却有一个,温软不可能深夜造反。只一息,傅瑾玉瞬间猜到了来人是谁。 “让他稍等片刻。” 傅瑾玉忙从床上起来,穿上衣物,随后才去打开门。 一打开门,便看到一身黑衣,冷若冰霜的骁王,与今日那温和的形象天差地别。 傅瑾玉愣了一下,随做出了请的手势:“殿下,里边请。” 骁王挟着风雪的冰寒入了屋子。 傅瑾玉吩咐还立在房外的随从,让他去吩咐小二烧一壶热茶上来,随之把房门关上,转身看向撩了披风在桌子旁坐下的骁王,暗暗猜测骁王来寻他的目的。 “殿下是为了王妃的事情而来的?” 方长霆抬眸看向他,一双漆黑的眼眸平静无波。 “下官对王妃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若是殿下介意的话,那往后下官……” 在傅瑾玉还未说完的时候,方长霆打断了他的话,“本王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傅瑾玉有些许的错愕,若不是因为这事情来的,还能因为什么事? 深夜造访…… 显然是瞒着自己的妻子前来的。 “本王不是那种气量狭隘之人。” 事实上,骁王觉得自己还真是这种人。 哪怕对于温软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她作为他的妻子,他就是见不得她与旁的野男人有说有笑。 傅瑾玉:…… 今日在知州府的时候,他分明察觉到了骁王的敌意,未免误会,所以才会早早的离开。 屋内安静了一息,傅瑾玉不愧为少年状元,不仅这书读得比常人好,变脸的速度也比寻常人要好,只一息之间便露出从容自若的笑意。 “殿下心胸宽阔,怎可能是气量狭隘的人,只是下官着实想不明白,殿下深夜来访,到底所为何事?” 方长霆用眼神看了看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傅瑾玉坐下之后,方长霆淡淡的道:“茶来,再谈。” 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房中静谧,两人静坐,谁也不曾说话。 半晌后,随从提了一壶热茶进来,傅瑾言吩咐道:“不要让人靠近这客房。” 随从应了声,随后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之后,傅瑾言翻开了两个杯子,一杯放到骁王的面前,倒了热气氤氲的热茶。 放下了茶壶,傅瑾玉道:“还请殿下说明来意。” 再过聪慧睿智的人,也不能未卜先知。 骁王倒不着急。端起热茶吹拂了热气,浅啜了口热茶,放下之后,才不疾不徐的道:“留在稷州。” 傅瑾玉一愣,“殿下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留在稷州,待本王回京之时一起动身。” 傅瑾玉无奈一笑:“下官是有圣命在身,只怕听命不了殿下的安排。” 方长霆面色不变,“并非安排,待本王说明原因后,留不留,看你自己的选择。” “殿下请说。” “经过数月前的叛乱,稷州官员几乎投靠了叛贼元启,仅剩下几人,虽说也提拔上来了不少,可最终政务生疏,若是这大雪没有连续下这么久,倒是可以从缓而来,但此今大雪必有雪灾,缓不得,所以本王想让你留在稷州,协助处理雪灾一事。” 傅瑾玉是文臣,但也有一颗好脑袋,这一点,方长霆并不否认。他一人,足以顶过十人,或者更多的人。 听到骁王这么说,傅瑾玉淡然的脸色也随之严肃了起来。 “若是无圣命在身,下官定然毫不犹豫的答应,可这迟了回金都的日子,只怕受牵连的不仅是下官一人,而是整个翰林院。” 方长霆轻笑了一声:“若是有正当的理由不归京呢?” “什么理由?” 骁王胸有成竹的道:“不知大雪封路,无法通路,可算是正当的理由?” 闻言,傅瑾玉莞尔一晒:“这理由,未免过于牵强了。” “大雪已经下了一个月了,稷州百里内皆为山谷,大雪积压,明日本王会让雷阵封了那些山谷之路,自然你要走,本王也可以放你走,但且等王妃的生辰过后再走,两三日而已,应当不会妨碍你的行程,傅大人你看如何?” 傅瑾玉确实预留了足够的时间返回金都,推迟两三日也未尝不可。 “自然,本王方才说不会强迫傅大人,由傅大人自己选择,是在三日后。”薄唇微勾,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这三日内,没有本王的准允,傅大人怕是出不了城了。” 傅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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