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品慧一走,香草扶着,身后还跟着两个,实在是以前想不到的派头。 这一走,穿廊过桥,又是花又是树,算是真切感受到宅子的大。除了在品慧那边的院子里,人多显得热闹,其他地方很安静,特别是靠近园子,花草树木、池水假山、亭台楼阁,布置的别具匠心,显得空间很大,又分外清幽。再穿过一道月亮门,迎面是满目青翠竹林,沿着鹅卵石铺就的道路,曲径通幽,方才是灼华居。 这灼华居有楼,有亭,有廊,有水,花花草草格外多,品慧大多都叫不出名字,只觉得这地方着实好。 水边亭子里桃朔白正与君肆下棋,周围并无下人。 他们这个灼华居除了木叔四个,轻易不准人进,主要是为自在。 品慧隐隐也有感觉,这是对方故意和她隔的远呢。 “你们留在外面,不必跟着了。”品慧将香草一并留下,忐忑不安的走进亭子。 君肆哪里不知对方来意,品慧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所以他们就没起身,也没招呼她。 品慧发现嘴唇似有千斤重,呼吸也不以自主的加重,狠狠咬了咬牙,问出心底猜疑:“你,你到底是谁?我儿子呢?云翔呢?” 君肆笑笑:“桃道长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 “什么?”品慧不解,望向一身道袍的桃朔白。 桃朔白张口道:“当时我就告诉过你,你儿子昏迷不醒,乃是失魂症。” “失魂症……” “所谓失魂症,就是丢失了魂魄,若是魂魄不回来,只一副空空如也的身体,永远不会苏醒,早晚会死亡。” 品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云翔啊!” “他没死。”桃朔白话一出,成功的品慧的哀哭卡住。 “没死?”品慧呆呆的反问。 “他的魂魄并没有溃散,算是运道好。” “想不想让你儿子回来?”不等桃朔白说完,君肆接过话音,漫不经心的话,却十足的诱惑。 品慧赶紧说道:“想!当然想!求求你们,让云翔回来,只要云翔能回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很简单,所谓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品慧一开始没懂,但很快就悟过来:“我以后肯定诚心诚意,早晚烧香祷告,祈求菩萨怜悯。” 桃朔白安抚道:“放心吧,你儿子就在京城,时机合适,他就会回来。我们只是过客,不会久留。” 品慧不知该不该信,可她没有选择。再者说,她对这两人只有敬畏惊恐,可不敢怨恨,若真如他们说的云翔魂魄不在身体里,反倒要感谢两人让云翔“活着”。她现在只祈求两人说话算数,早早让他们母子团聚。 若说现今展云翔的处境,十分有趣,他竟附身在乾隆体内。 可惜,乾隆是帝王,展云翔虽好运的附身,可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他只能被动的接受外界信息,就像个身临其境的旁观者。 更有趣的是,汪绿萍也是相似的情况,附身了皇后,却被一国之母的气运压制。 桃朔白对京城的关注并不急,反倒是桐城那边一直没放松。 果然,半个月后,桐城出了件大事,展祖望死了。 对于远在京城的人而言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尽管展家知道“云翔”去了京城,可山高路远,就算到了京城,还要费心思找人。桐城和京城比起来,实在太小了,就算展家在桐城是望族大户,在京城却是个普通外地人,想找人哪儿那么好找。更何况,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展家上下都乱了套,第一时间根本就没想过去通知离家的二少爷。 若说到展望祖的死,是因为受了刺激,一时情绪太激动,气没喘上来。 展望祖在乎的一是展家基业,二是长子云飞。 云飞不是个合格的商人,甚至不算个合格的儿子,他和展祖望心性行事完全不同,就算没有云翔在其中捣鬼拨火儿,这父子俩也和睦不了两日。 展祖望将生意交给云飞打理,云飞免了很多人的债,尽管有些人的确是困难还不起,更多的人却是哭穷卖可怜。云飞赢了了大善人的好名声,钱庄却是垮了。 开钱庄,说白了就是钱生钱。 展家拿出一大笔本钱,又有偌大的基业摆在这里,如此才能得人信赖,愿意将钱存进来。存进来的钱是死钱,要将钱盘活,就得再借出去,赚取利息,或是拿去做其他生意,将钱越盘越多。 以前展云翔虽说催债催的狠,得了个展夜枭的恶名,但桐城的人也潜意识里依旧信任展家钱庄。 可现在,云飞做了个大善事,弄得钱庄周转不灵,伙计的工钱都发不出。原本依着展家基业,不至于如此,但很多人看到云飞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