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满身。” 苏龙到底是做官之人,想的更多,若魏虎之事不慎泄露,苏家、王家甚至平辽王府只怕都得遭到牵连,哪怕皇帝相信他们无辜亦无法,朝中那些人可不会放过任何打击消灭异己的机会。 自此,苏龙再不提为魏虎医治一事。 这日太医来给苏奕诊脉。 苏奕身子弱,自小便是定期诊脉,来的人是与苏家颇有渊源的陈太医。陈太医五十多岁,自祖父起就在宫中太医院供职,而陈太医与苏奕父亲颇为投契,所以苏奕自小便由陈太医诊治。 原本陈太医还在为苏奕身体担忧,谁知今日一诊脉,简直吃惊不已。 “陈伯父?”苏奕见他神情不对,眼眸微闪,暗暗看了眼几步外的桃朔白。其实哪怕太医不来看诊,久病成医,他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一些。自桃朔白来了之后,他明显精神转好,身体也健朗很多,至于原因也明摆着,他这个全阴命格之人寻到了世间最好的“补药”,岂能没起色。 陈太医惊叹连连:“七郎的身体大有转机,真是令人吃惊,这是好事,好事!先前的药不要吃了,我另开一副,半个月后我再看看。” “陈太医,七公子的病情真的好转了?”一个俏丽的侍女急切询问。若是旁的下人自然不敢随意插言,但这个侍女名叫清荷,乃是苏老夫人跟前的人,这会儿是代老夫人来陪着陈太医诊脉的,她问了,就是代表老夫人问。 陈太医常来苏家,老夫人的脉案也是他管,自然与清荷熟悉,便笑着点头:“虽不知缘故,但的确是好转了。” 清荷闻言大喜,连忙向苏奕恭贺,随后又急切的说:“奴婢要赶紧将这件好消息告知老夫人,老夫人定然喜欢。” 苏奕知道这侍女忠心,便点头让她去了。 陈太医又交代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跟前没了闲杂人,苏奕卸下待客的疏离客气,对着桃朔白笑的真诚:“朔白,多谢你。” 他身体好转的内情,彼此心知肚明。 平日里相处,桃朔白从没用过息障符,本就是考虑到苏奕的身体状况,所以对方的好转都在意料之中。想着自己在苏家小住多时,哪怕再投契也不能住一辈子,何况这苏奕的心思越来越明显了。 桃朔白决定辞行,可话刚到嘴边,有个人就急匆匆的跑进来。 来人是常在苏奕手下办事的护卫张武,虽是武人,心思却周全,办事又妥帖。别看苏奕常年病着,又不大出门,可外头开着不少铺子,又养了不少人,长安城里的消息也极灵通,张武在其中功不可没。 张武已知自家公子十分看重桃朔白,也习惯了回事时不拿对方当外人,所以这回也没避讳,直接禀报说:“刚刚外头传来的消息,有个苦行大师去了魏府,做法治好了魏虎的病。” “哦?”苏奕神情淡淡,眼神却格外锐利,当即吩咐道:“去仔细打听打听,看那位苦行大师什么来历,意欲何为。再盯着魏府!” 苏奕见那苦行大师有些本事,担心会对桃朔白产生威胁,而关注魏府,则是他敏锐的察觉了魏虎不仅野心勃勃,且是个阴狠毒辣、气量狭小之人。若有一日魏虎得势,只怕苏家、王家、平辽王薛家都落不得好。 这个消息传到王宝钏耳中,引得王宝钏面色突变,心中大恨! “母亲?”窝在她怀里的薛喆十分敏感,立刻觉察她心情变化,懵懂又关切的询问。 薛喆的烧已经退了,若非不认代战,只黏王宝钏,看起来就和往常一样。为此代战闹了好几回,定说是王宝钏请人做了妖法,迷惑了薛喆。薛平贵倒不是维护或相信王宝钏无辜,而是知道王宝钏没那个本事,被代战闹的烦了,干脆躲在外面甚少回家。 代战想夺回儿子,偏闹了几回反使得儿子视她为仇人,见了面又惊又怕又喊又叫,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王宝钏哪里还顾得气代战,早心疼的不得了,为此也发了狠,专门调来府中护卫守着东院,不准代战靠近! 至于外人的议论流言,她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