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托着她下巴扬起,轻笑着问:“是不是想咬掉我的嘴?” “……” 嬴晏面前却不显,只掩去心思,“二爷说笑了。”这般欠的嘴巴,缝上才好。 见她模样,男人轻挑了眉尖,心里知道,这小可怜心里不定在怎么骂他。 谢昀“嗯”了一声,声音意外的温和:“下次不能再咬了。” 方才那一下,也算得上是轻薄了,却被谢昀如情人低语般宠溺地坦然说出口,嬴晏顿时觉得周身凉飕飕,他对她的情绪,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嬴晏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安,他不会是想要她吧? 谢昀的确是想要她。 只是这种情绪还很淡,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在冰凉诡异的气氛中逐渐涌出了点暧昧气息。 嬴晏一颗心怦怦直跳,耳尖已是微红。 她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不自然,咬牙切齿:“自然不会再有下一次。” 不会再有? 谢昀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心中的压抑十数年的不甘和不满又腾起来了,蓦地转身,凉凉声音传来:“读第七卷 。” 感受到他气息离开,嬴晏身子稍稍一软,而后侧过身,把关上的木窗重新支好,风儿卷过,吹散了她心中隐隐冒尖的奇怪情绪。 第七卷 讲的是酆都御史,阴曹地府。 女子轻软的嗓音在屋室内响起,比外头逐渐升起的春日太阳还暖,恍若和煦春风吹过,足以吹散所有过往阴霾。 谢昀看着她的脸颊,神色莫测。 于他而言,两人是久别重逢,于嬴晏而言,却是重新相识。 要让嬴晏卸下心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谢昀难得耐心,竟然心中还觉得颇为享受。 眼前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心中情绪翻涌。 * 读过书后,谢昀便要出府。 嬴晏则在肃国公府多留了一会儿,准备化身女装去医馆问诊。 梳闺阁女儿的发髻,得散下几缕头发编成辫披在肩头,而她的头发不够长,会引起别人注意,嬴晏便将一头青丝全挽了上去,梳做妇人状。 谢昀进来的时候,嬴晏已经收拾妥当。 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淡雅交领上衫,隐约可见白皙修长的肩颈,下着一条绿色曳地长裙,腰间系着一根腰带,衬得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少女青涩娇美。 谢昀幽黑的眸子在她发髻上扫过,顿了下,倒没挑刺。 小姑娘似是犹豫,手指在两根簪钗上划过,似是犹豫选哪一个。 一支嵌宝石花蝶金步摇,一支白玉衔珠簪。 谢昀眸光微闪。 他挑眉上前,拿起那支嵌宝石花蝶金步摇插入他发间,微微俯身,卷着淡淡冷香,笑问:“晏晏想恢复女身么?” 轻飘飘的语气嗓音带着蛊惑,嬴晏微怔,平静无波的心底瞬时荡起数道涟漪。 想吗?当然想。 一时间,嬴晏竟连谢昀为她簪钗都没留意,只偏头问道:“二爷……愿意帮我?”轻软的声音里带着紧张。 谢昀觉得这个问题稀奇,冰凉的指尖拂过她如墨青丝,“我何时不帮你?” 嬴晏抿唇,心生动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再等一等吧。” 她不敢堵父皇会不会对她痛下杀心,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谢昀“唔”了一声,没再搭腔。 目光落在她未被紧束的胸前,神色幽深。 可是他等不及了呢。 …… 因为身份侨变,嬴晏出门,不再适合带着素秋等人。 谢昀又给了她两个护卫,一个叫陵玉,一个叫陵山。 是肃国公府养的暗卫。 嬴晏大为惊讶,这谢昀是否对她太过信任?培养一名忠心耿耿的暗卫,其中要花费多少心血,她也略知一二。 “二爷,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