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公寓一样的面积, 一样的格局,只是装潢上差别很大。 可能考虑到是给老人住, 整个色调都偏暖, 甚至部分细节处还用了中国元素,怀旧气息扑面而来,但转头又会被其他拉入现代化气息中。 考虑挺周全, 但谁能想到最后住它的是陆尔? 长期闲置的关系,起居物品一样没有。 沈听肆楼上楼下的跑了几趟,将必要的生活用品带了下来, 包括但不限于被子拖鞋洗漱用品等。 一晚上时间已经快用完了,陆尔觉得对于沈听肆不是一句“谢谢”可以表述的了,但是除了这两个字她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听肆倒是没在意, 只是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卫生间:“手不能碰水, 后续是不是还得靠我?” 这话说的,有用得上你的也不能用啊,总不能真让你帮着搓背吧? 陆尔连连摇头:“真是客气了,你忙你忙。” 他不知所谓的一笑, 也不算, 就是看好戏的那么一种笑容,好像已经预见了陆尔的狼狈。 记忆又退回到一小时前, 那一处逼仄的小房间内, 陆尔的丢脸程度可谓年度最佳。 她轻咳一声:“干嘛, 你这什么眼神?瞧不起我?” 沈听肆没应答,只是摆了下手,示意她请便。 等人一走, 陆尔连忙拿上换洗衣服进去, 从头到脚随便一冲又走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四点, 不到两个小时就会迎来天明。 折腾了一晚上,这会饥肠辘辘,想来这房子不会有任何吃的,陆尔难受的躺到床上。 手上的钝痛和肠胃的饥饿交汇,相当的难以忍受,但在碰到柔软的床铺后陆尔居然也奇迹般的睡了过去。 并且睡的很沉,但醒的挺早。 睁眼的第一时间她就给吴蕊去了消息,连着几条没反应后追去了电话。 那头还睡的迷迷糊糊,起床气颇大的叫道:“大早上的发什么疯,你赶着投胎啊!” “八点了!”陆尔按了外放,一边将被子拉平整一边言简意赅的说,“我搬家了,你抓紧过来给我帮个忙。” “怎么突然就搬家了,之前没听你提呀?” “情势所逼,没得选,赶紧过来。” 那头一阵哀嚎,死气沉沉的问:“搬哪个鬼地方去了?” “四季华府。” “……” “不是,我听错了吧?”吴蕊的声音终于精神了,“你说你搬哪去了?” 陆尔笑了下,重复:“四季华府。” “发横财了?那边房子很贵的,不对呀,那边的房子也没人会对外出租吧?”她停了一下,脑子突然灵光了一下,将有用信息一对上,“沈听肆?!” 陆尔“嗯”了一声,“我住他这里了。” 耳边飘起一串的卧槽。 陆尔给吴楚怀去电话请了一天假,但对方听了她的遭遇后愣是给放了两天带薪假,这么好的老板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帮他带孩子不亏。 九点出头时吴蕊顺利到达,随后转去君悦公寓收拾东西,不过这天大部分的活都让吴蕊包了,陆尔一个伤患仅干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及闲闲散散的指挥。 等再回到四季华府,吴蕊的长款白色羽绒服皱巴巴的卷到了腰部,打理妥帖的及腰长发随意束成马尾,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叹气,不断怨念应该把池行风也拽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什么都不要求就让你住这了吗?”吴蕊翻了个身趴在沙发扶手上,望着陆尔在厨房烧水的身影,“不会是图谋不轨吧?” “昨晚过来的仓促,哪有那么多心思,何况我这德性他能图什么?” “也对。“她又倒回去,“陆同志真是积了大德了,平白无故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什么时候把好运分我点,让我也人上人一把。” 陆尔反而听的心里难安,就这么白白住着总觉得不太好受,无功不受禄这一点真是深入骨髓。 她出来跟着坐到边上,迟疑着说:“我要么按时付房租吧?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吴蕊冷笑:“你付的起吗?就这房子万把块都是少的。” “……” 她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又变得玩味:“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陆尔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没好话,表示拒听。 吴蕊不管,一下攀住她的胳膊,笑嘻嘻的说:“你索性以身相许呀,我看他对你也没多讨厌,相反还格外热心,一个男人无缘无故这么助人为乐,要说单纯心善真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