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于什么吧,去年过年夫妻俩能特意去趟家里,看看她的三叔、三婶儿,就说明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至少,比冯氏要强。 单手托腮,看着盆里的两只芦花鸡,喃喃地说: “姐,等有机会我跟姐夫多谈一谈吧。日后他要走仕途,你难免要跟旁人说话、交流啊!” 梁桂芳激动地抓着她的手,期待的瞅着她,问: “真的?你不骗我?” 她是相信齐妙的。 去年那次之后,当家的真的没有再动手。若是今年再跟他说说,或许她就可以…… 齐妙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想了一下点点头,说: “我尽力,咱们干活儿吧。中午给我做好吃的,犒劳我。” “行,中午姐做饭,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梁桂芳兴奋的说着,点头如蒜。 二人快速的薅鸡毛,没一会儿两只芦花鸡就处理干净。 梁桂芳拿刀,把鸡膛收拾了。留下一只中午吃,另外一只鸡膛内放雪,搁在缸里冻上,留着过年吃。 齐妙把中午要吃的鸡、用刀肢解。鸡腿、鸡翅、鸡头、鸡爪子这些,一会儿红烧。 至于剩下的部分,熬煮鸡汤,给大家伙儿补一补。 梁桂芳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肉、鱼。 一看就是年货,齐妙笑着说: “姐,没少准备啊。” “过年嘛,自然要隆重一些。虽然就我们俩,不过你姐夫有些同窗,过年得摆桌。” 梁桂芳说着,把鱼添凉水解冻,肉则是稍微缓开一些,就开始切块。 姐妹俩开始准备午饭,梁安则是在镇上闲逛。 可你说他闲逛又不像,偶尔还停下来,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穿过集市,梁安去到一个胡同,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脚步。 四下瞅了瞅,然后翻身进了院墙。 干脆、利索、没音儿。 冬日的院子很安静,静的让人莫名恐慌。 一点声音都没有,烟囱里也没有冒烟。 就如同这院子,没有人住一般。 梁安快速闪身到柴房附近,小心翼翼的往正房靠近,不过却并没有着急。 功夫好、听力强,隐约能听到有些距离的正房,几个人在说话。 听的不是很清楚,但能确定这院子有人住。 看起来…… 震天营营主那日过来传消息,是真的。 梁安没有冒进,就蹲在那,静静地等。 终于—— 屋门打开,一位中年男子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人。 四个人站在院子里,中年男子不放心的转身,撕裂的嗓音开口说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挖地三尺,也要追查到他的下落。” “是,宗主。”身后跟着的三个人,为首的一个随从,抱拳行礼应着。 中年男人对于这样的答复很满意,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就在他要走的时候,那随从突然又说: “宗主,震天营最近不逼我们,可是幽冥谷又来插手。说什么都要让您跟成阳王世子见上一面,说是有要事相商。您看这……” “本宗主说过,谁都不见。”中年男人态度强硬的说着,随后又开口道,“除非……你们把他给本宗主找到!” 声音仍旧嘶哑,可暗处的梁安,却浑身发抖。 即便声音已经毁了,可是动作、身形都…… 不自觉的靠着墙壁,脚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头—— “吧嗒——” “什么人?!” 随从说话的功夫,那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梁安面前。 只一眼,二人全都愣住了。 三个人要跟过来,却被中年男子隔空点穴,全部定在了原地。 院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梁安跟眼前的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的脸,全部毁了。满脸狰狞的疤痕,头上虽然带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