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不过头皮肯定也没了。 额头一处疤,狰狞的往上爬,看着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眼神却是那么浓烈、炙热。 梁安哆嗦的伸手,可就要挨着的时候,停在半空,迟迟没有碰到他。 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人没有吱声,而是指了指外面,然后足下一点,飞身离开。 梁安紧接着跟上,在这临镇安静的胡同内,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院子里,三个人仍旧钉在原地,北风呼呼地吹,吹得他们一个一个苦逼加煎熬…… …… 城郊,北风呼呼地吹,虽然在树林内能挡点儿风,可是“沙……沙……”作响的树叶,让整个气氛更加凝重。 梁安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握着他的双肩,哽咽的道: “你……你或者怎么不找我?为什么你活着不找我,为什么?!”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同样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吞咽了下口水,反手握着他的肩头。 紧紧地,紧紧地。 十六年后的久别重逢,让他们二人都…… 激动万分。 对,就是激动万分,除了这个词,实在找不到别的。 曾经生死与共,本以为天人永隔,没想到竟然…… 果然,世子爷说的话是真的。虎爪宗的宗主,真的是自己人! 梁安“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带着哭腔低吼着说: “云狼,你他娘活着不找我,你不找我……你还当我是兄弟不!啊——” 最后一声低吼,吼出了离别重复的激动,吼出了压在心底的煎熬,吼出了十六年来的苦闷,吼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 云狼狠狠抱着他,听到红狼难得的哭声,心里十分暖和。 重重叹口气,狠狠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红狼,你……你不该找来我这儿!当年,将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你活的如同普通人,你却……唉!” 梁安没有回答,老泪纵横的抱着他,慢慢消化这来之不易的重逢。 好一会儿,二人分开,彼此对视之后,再次叹口气。 梁安有一大堆的话要问,可是…… “红狼,我知道你有不少疑惑打算问我,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功夫来应对你。我……” 不等云狼把话说完,梁安直接开口拦着他,道: “不行,今日咱俩必须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我……我有不少事情要问你呢。” 云狼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开口说: “今日肯定不行。小少爷还活着,我必须得把白狼找到,一定要找到他们俩。这样,你留个地址,改天我去……” 梁安呆愣在地,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兄弟,不等他把话说完,喃喃问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谁……谁还活着?” 云狼自知瞒不过去,耷拉着肩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到梁安的手上,说: “你看这个。” 梁安接过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浑身一震。 红色玉髓,居然是玉髓。 又是一根红色玉髓。 “看见了吧。这是将军的东西,所以我必须得把他找到。” 梁安捏着东西,微眯着眼睛看着他,问: “这是……哪儿来的?” “手底下的人前段时间拿到的。”云狼没有隐瞒,看着他轻叹口气,说,“当年白狼跟我同时冲回火场。我功夫一般,最后醒来时,被一户农家救了。” “真的不能跟你说了,我得尽快找到他们,肯定还活着,一定都还活着。”说完,转身欲走—— “啪——” 梁安一把拽住要走的云狼,无视掉他的焦虑,认真的盯着他,严肃的道: “这个,我手里有两枚。一枚是齐家的,一枚……是成阳王府的。你这个,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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