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他却是与恩人书信往来半年之久的,禾二小姐在外的名声实属荒谬!她能诗善辩,颇有大家风范,分明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虽说不一定及甯和郡主,但才气绝也不输她几分! 他如今虽心烦意乱早已神游天外,开始怀疑恩人所言真假,毕竟甯和郡主这般良婉女子,又如何会是…… 但恩人到底是他的恩人,他不能眼睁睁看她被欺辱! “子睿……”一旁看热闹的田秩见徐怀堂竟掺和了进去,忙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莫要扯进此事。” “田兄,我知你一心为我。”徐怀堂歉意拱了拱手,严肃道,“可我不能眼睁睁——” “徐子睿!你莫要一意孤行!”田秩微恼,气呼呼瞪他几眼,“我告诉你,此事不是你说出头便出头的!” 徐怀堂抿了抿唇,向他一拜,“抱歉,田兄!可我不能撒手不管!若是届时出了事,便由子睿一力承当,定不会牵连田兄!” “你当我是怕你牵连?”田秩拔高嗓音道,“在你眼里,我便是那般小人?” “自不是。”徐怀堂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只田兄待子睿乃真兄弟,子睿也当田兄为至亲兄长,断不能连累田兄!” 他说完便又向那青衫公子拱手道,“大丈夫何苦为难女子,兄台若是心胸宽阔,望向禾二小姐致一句歉罢。” 禾锦华望向他,眸中划过一抹感激。 青衫男子有些挂不住脸,心中气急,面上却一派笑道,“这位兄台怕是也有些过了罢,我本便是一句玩笑话。” 徐怀堂捏了捏拳头,“若是兄台执意要这般强词夺理,那子睿也不必给兄台留面子了。”他望向周围的一圈人,“在场众人皆听闻你方才所言,那般侮辱言辞实在不堪入耳!” 有些看不过眼的端方君子也轻声议论了起来。 “就是啊……” “众人都听见了,何苦赖账?” “这般对一介女子,确实有些过分了……” “小肚鸡肠……” 众人悄悄开始指指点点,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青衫男子面色沉了下来。 “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徐怀堂皱眉望他,“望兄台能自顾颜面,向禾二小姐致歉!” 男子眉宇颇为阴沉,倏尔一笑,道,“方才是张某之过。”他朝禾锦华拱了拱手,言语轻挑道,“对不住了这位美人儿妹妹——” “呀!”他仿佛才发觉不对,忙笑着开口道,“对不住对不住了,是禾二小姐,禾二小姐。” “不必。”禾锦华冷笑一声,“人由心生,你瞧旁人是什么,心中便有什么。” “你瞧我脑袋空空,”她微微一笑,姝丽非常,“而我如今瞧你,却是准备大度原谅。” 她一席话教众人心中连连叫好,不禁想到这般气度的女子,又怎会是传言所说那般…不堪。 那青衫男子尴尬一笑,灰溜溜仓皇而去。 徐怀堂闻言不禁与禾锦华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锦甯也轻轻笑了笑。 这徐怀堂却是为一方人才,可惜了。 “二妹妹……”锦甯动容地长吸一口气,满含欣慰道,“父亲先前予我等姐妹的训导…你…你竟终于听进去了?” 徐怀堂笑着的面色一僵,颇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首,不知该望向禾锦华还是锦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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