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作妖呢不是!我看你是想和两个孩子一道跪着!” 被当着不少跟着看热闹的百姓面前骂了,宣玥宁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老管事上起脾气来,连宣夫人都敢骂,她哪敢顶嘴,当下就老实从轿子上下来了。 任由老管事指使人给她拿了披风围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哪有在郑家的盛气凌人。 围观的人也跟着嘻嘻哈哈起来,仿佛是看到了被自己母亲追着穿厚衣裳的自己。 只有郑延辉和李夫人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一个下人面前,乖巧的不行,心头一紧,齐齐一种,原来她也能和人这么亲近的感觉。 批衣裳的功夫,宣夫人带着一瘸一拐的裴璟骥姗姗来迟,裴璟骥上过药的眼皮已经被大夫缠了起来,本来就人小脸小,再被一包,就剩下一点面容,看着甚是吓人。 围观的人,尤其是裴府的邻居们,那可是对裴璟骥十分喜爱的,试问在一众淘得上房掀瓦的男孩中。 一个秀秀气气,衣裳整洁,懂礼貌,你有什么活,他还会帮你的小孩子出现,那满腔母爱,当即就泛滥了。 此时他们你一嘴我一嘴的问着宣夫人,“三郎这是怎么了?这么重的伤,没什么事情吧?” “哎呦,三郎这衣裳怎么如此埋汰,不是我说,宣夫人,你不能只管女儿不管儿子啊,三郎再听话你也得着人给他收拾一番。” “我可怜的三郎,该不会被你那嫂嫂欺负了吧?她不是在洛阳有家皓月坊,怎得都不给你做身新衣裳。” 被埋怨的宣夫人和宣玥宁头痛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宣玥宁刚要开口解释,只见裴璟骥攥着小拳头,用力眨着自己那只没有被包上的眼睛,磕磕巴巴道:“众位夫人,不,不是的,阿娘和嫂嫂对骥儿很好。” 他声音清亮,又有点奶气,开口之后,那些询问的人相继安静下来,静静听他说,他鼓足勇气,话越说越顺,“骥儿身上的伤是在国子监受的,同她们没关系,衣裳脏了是因为骥儿犯了错,被罚了。” 有人逗他,“因何被罚?” 他道,“因为我在国子监与人打架,”说到这,他有些小丧气的说,“还因为我,我打架没赢。” 至于后面裴寓衡训他的话,他聪明的没有全说出来。 可哪知他这样说,人群中又爆发出哄笑声,一个小郎君,就比自己阿娘腰部高一点,故作镇定的说自己挨罚是由于打架没打赢,足矣勾到他们的笑点。 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被罚竟不是因为他打架吗? 还当着自己母亲和嫂嫂的面撒谎,哎呦。 “你们笑什么呀,是真的。”他委屈的看了一眼宣玥宁,宣玥宁向他点点头,他才受到鼓励般有挺直了自己的小胸膛,他,他这回可没不敢说话,他有主动解释! 等大家笑够了,问裴璟骥,为何要在国子监打架,受得伤是不是因为打架,宣夫人才像是刚发现自己家门口来了郑延辉和李夫人的样子。 先是不走心的对他们表示歉意,而后才说:“寓衡与玥宁成婚后,我还是头一次见过玥宁的亲生父母。” 而后她偏头训宣玥宁,“玥宁,你也真是,自己父母来了,怎的都不告诉阿娘。” 她一口一个父母,转而话里就点出了玥宁叫她阿娘,阿娘可是比母亲更亲近的称呼。 不着痕迹点明了宣玥宁在裴家的地位。 裴寓衡和宣玥宁大婚时,郑家父母全去萧府了,这事是全洛阳人都知晓的,不禁多看了两眼郑延辉和李夫人,原来这就是栖霞亭主的父母。 还真是,一看就不亲近。 宣夫人根本不给他们两人开口的机会,一双英眉挑起,“府上十九郎,率多人围攻我儿,至我儿伤了面容,差点瞎了眼,两位如今是来赔罪的?” 根本没有让他们进府的意思,就在裴家门口,宣夫人发难了,天知道看见孩子的伤时,她有多么气愤。 要不是顾忌着玥宁还是他们的亲女儿,她能当时就杀到郑府去。 “呦,原来三郎的伤是被郑十九郎打的?” 人群声渐起,郑延辉看着宣玥宁,弯下了腰给宣夫人赔罪,又着人将郑十九郎身上的棉被掀开。 浑身鲜血,碰一下就嗷嗷疼的十九郎,身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