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 裴寓衡先是为他们争取利益,敢于提出让世家缴税,而后又要为其父翻案,彻底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然就凭着这铺子以前是宮燕儿的,就没人敢招惹,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敢惹宮内舍人。 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是最为担忧的,他们吃着裴寓衡种植出的番薯,穿着宣玥宁给他们价格低廉的衣裳,自然最是担忧两人。 知道内情的始作俑者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什么他们陷害皓月坊成功,他们分明失败了,是皓月坊不知道想做什么,自己大门紧闭! 裴寓衡和宣玥宁肯定没安好心,也不知关着门在里面算计什么! 肯定有问题! 夜晚,宣玥宁一边给裴寓衡擦着湿发,力求在睡觉之前的头发不能有一点潮湿,一边好奇问道:“你为何不让皓月坊开业,有什么打算?连我都不能告诉?” 裴寓衡懒洋洋躺在她腿上,享受着一天内少有的宁静。 那些人何止将手伸进了皓月坊,刑部、吏部都有他们的人。 应该上交到大理寺的案子骤然间增了一倍,平日里就已经很忙,多了一倍的工作量,大理寺的官员们忙得脚下生烟,恨不得立刻就将手里的案子给解决,好有时间去查裴父的案子。 还是裴寓衡出面安抚,才将他们的急躁缓解了,案子一直有,不要着急,力保不出错,你们要是出错了,谁来维护受伤的人,谁来惩罚那些犯错的人。 知你们有心想替我查清父亲的案子,但请相信我的能力。 是啊,大理寺的官员们这才惊觉,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裴寓衡一个人就顶他们五个人,当下缓过劲来投入到海量的案子中。 然后他们听从裴寓衡的话,现在再移交给他们案子,他们也不和人家据理力争了,根本就是故意的,什么鸡毛蒜皮的小案子都得上他们处理,他们索性就全接了过来,且看你们年末怎么跟陛下交代。 这一年做了什么事啊? 全把案子交给大理寺的人了啊。 我大理寺谢谢你了,谢谢你给我们送案子,给我们一个可以展现能力的机会。 呸!小人! 还在案子里面设陷阱,看不起我们是不是,要是能中你们的陷阱,我们还当什么大理寺的官员,干脆包袱一收回家种地算了。 也不知道是从谁那传出来的风气,大理寺的官员们苦中作乐,硬生生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案卷中,以找到对方设计的陷阱数量多少定胜负。 单纯的看自己处置案子数量,多没意思,来啊,我们来比谁发现的陷阱多。 这群都快疯魔了的官员们,他们的不抱怨,积极处理案件,无形中就是对裴寓衡最大的支持。 他跟随着宣玥宁的力道微微侧头让她擦拭后面的头发,“嘶”了一声,却是宣玥宁力道使大了,扯到了他的头皮。 “你说不说?还让我在皓月坊准备被褥和吃食,你这是想做甚?恩?” 头发还她手里,他哪里敢不说,不过是之前不想让她担忧罢了。 “好,我说,”裴寓衡敛下眸子,“之前同你说过,我父亲查到了有军人屠杀村民来冒领军工,我顺着这条线往下追查,幸得帮助,找到了那个村子的幸存者,不止如此,我还找到了原本上阵杀敌,却被旁人领了军工要被置于死地的逃兵。” 宣玥宁眼皮子一跳,为裴寓衡的大胆感到心惊。 逃兵的人回来那可是死罪啊。 “你这是要拿他们当饵啊?万一……” “他们被人护送秘密入洛阳,还有几个叛逃的军人保护,不会出事的,水自然是越来越浑才好,夫人你且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他们要证据,我现在把人证都带给他们,且看他们能不能沉住气。” 他头一动,将宣玥宁的手压在了下方,对着她低垂下来的眸子,认真说:“是我连累你了,现下连皓月坊都开不了。” 然后,他又画蛇添足补了一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