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关门,收益都变少了,是我的不是,都没见你整理钱盒。” 宣玥宁刚升起的感动和怜爱“啪叽”碎了,她爱钱的形象是有多深入他心。 在大是大非面前,那点钱算什么。 便道:“不当事,在越州的时候比现在还穷,我们连大街上的随便一个学子都能欺负,现在的日子比之以往不知好了多少,洛阳的皓月坊不能开耽误不了什么事,何况咸满州的皓月坊可好好开着呢,他们的手可伸不到咸满州去。” 她总是这样,无论什么事,在她眼中都是可以解决的,似乎所有的烦心事都不存在。 有她在身边,那些苦苦搜索证据的日子都不痛苦了。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她望进他饱含流光溢彩的眸,躲避般将视线向下移动,定格在了他的唇上。 “你今天的唇脂是什么味的?” 怎么感觉好像有些粉,她何时给他买过这种颜色的唇脂了? 脑中还在思考,脸颊处滑下一绺头发,钻进了他敞开的衣领中,微微刺痛着他的皮肤。 白皙的锁骨处,窝着她的黑发,如此诱人之姿,她满脑子都是唇脂什么味。 他伸手替她将掉落的发掖到耳后,“什么味的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恩?” 他撑起身子,两人之间的姿势立即掉了个,唇脂是什么味的,他们两人都品尝到了,不是牡丹花香,是杏花味。 次日清晨,洛阳城外,一路跋山涉水的十余人,互相搀扶着排在了欲要进城门的长队后方。 他们衣衫褴褛,有的脚下草鞋都露了指头,人人披头散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座城池的乞丐被一窝端赶了出来。 里面也有高大的汉子,在有人不怀好意看来之际,猛然瞪视回去! 有妇人望着巍峨的洛阳城墙,胆怯道:“我们过来真的没事吗?会不会被人抓了杀了。” 之前瞪视他人的汉子闻言道:“洛阳城内,他们不敢,婶子放心。” “是啊,阿娘,我们总得为父亲和阿兄的死找个说法,反正我们也快要活不成了,不拼一把怎么行。” “我那一家子老小,全被杀了啊!” “家里就活下我,连户籍都没有,没有地,东躲西藏就快饿死了,要是没有裴少卿找到我们,我们恐怕都得死,只要让大家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事,我就是死也甘愿!” “没错!” 有妇人对那些汉子道:“我们这条贱命丢了就丢了,你们来洛阳岂不是送死,你们可是……” 她压低声音,“逃兵啊。” 那汉子用手撸了把脸,“我们兄弟几个结拜之后,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大郎、三郎、五、六、七、九,还要刚弱冠的十郎都命丧战场,我们岂能苟活!” 八郎跟着说:“就如二郎所言,我们仅剩的三人本就不想活了,要是能在死前,揭露他们屠杀你们亲人,冒领军功,给死去的兄弟一个公道,也值了!” 四郎最后补充一句,“就算我们不来洛阳,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在战场上,做的那些恶心人……” “四郎!” 二郎喝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周围人头攒动,万一被听去了怎么办。 城门被打开,一群人沉默的向前走去,守在城门的官兵见他们的狼狈姿态,挨个检查他们的路引。 大洛想要离开原本的州去往他地,是必须要有路引的,幸好裴少卿给他们每个人都重新办了,不然别说来洛阳,他们能不能出原本的边陲之地都是个问题。 虽然他们浑身脏兮,但路引是实打实的,官兵问他们为何来洛阳,欲做何事? 二郎挡在众人前面说道:“我们乃是华中附近的村民,华中地龙翻身,将我们的房子全给震塌了,别无他法,我们只好来投靠洛阳的亲戚。” “亲戚?什么亲戚,叫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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