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地里的庄稼把式比,苏崇山和苏崇水这赚铜板儿的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要是和前几日比,那这铜板儿可就少赚了不少。 张春芽琢磨了几天,觉得这是因为他们两家同福星的距离远了,福星能给带来的好运也就渐渐淡了。 不过这可比同福星闹掰好多了,想想之前他们闹分家那次,苏崇山和苏崇水甭管上山还是下河,啥东西都猎不到,现在虽然数量少了些,但起码还没出现空手而归的情况。 张春芽和李大妮妯娌俩商量着同三房再拉近拉近关系。 咋拉近? 张春芽最先想到的办法是同三房一样,搬到县城去,可一旦搬到县城,苏崇山和苏崇水赚钱的饭碗就打翻了,这个办法还没奏效就夭折掉了。 李大妮也跟着绞尽脑汁地琢磨,最后憋出一个招来,“大嫂,你说咱是不是得时常给崇文和桂枝送点肉和鱼过去?他们夫妻俩也吃不了多少,今天送块肉,明天送条鱼,对于咱来说,也就是少赚三五个铜板的事情,但他们的日子就能过滋润了。咱沾着人家的福气过日子,怎么着不得回馈回馈人家?福星瞅着高兴了,咱的日子是不是也就跟着好过了?” 张春芽豁然开朗,她猛地一拍大.腿,道:“二弟妹,还是你这脑瓜子好使!就按你说的这样来,咱两家轮着送,估摸着崇文和桂枝缺肉吃了,咱就送点肉和送条鱼过去。还有,崇文和桂枝把县城的房子拾掇出来之后,肯定要搬东西进去,不然那屋子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法儿住人。” “崇文忙着科举念书,不像崇山和崇水兄弟俩,有赚钱的手艺,能赚到铜板。所以我估摸着崇山和桂枝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拮据,咱们多帮衬帮衬他们夫妻俩,助他们熬过这个坎儿。他们搬家进新院子的时候,咱必须得他们夫妻俩添点儿东西。我送一面铜镜,你呢?” 李大妮想了想,“那我送一个水盆吧,我看桂枝洗衣裳用的木盆都裂了。在乡下的时候,咱都是蹲在河边洗衣裳,水盆裂不裂无所谓,就算漏掉半盆水,从河里舀一盆继续洗就是,可到了县城,那水盆是实实在在没法儿用的。衣服洗不了几件,水漏得到处都是……多脏啊!” 妯娌俩一拍即合。 张春芽还说,“不过咱也用不着太替三房操心。咱都是沾着三房的运气,才能把日子给过顺过舒心,你觉得三房的运气能差了?再差也比咱好!” “我想明白了,崇文连着考了那么多次,都没能考中秀才,偏生她那顶着福气包的闺女一出生,他就考上了,说不准崇文的考运这一下子就顺当了,他再去科举考试的考舍中走一趟,指不定就是举人了!” “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崇山和崇水的本事全是被这山水给捆绑住了,让他们兄弟俩去做别的事儿,他们兄弟俩也不会,出息有限。这老苏家想要发达,还是得看崇文。” “咱从现在就多巴结一些,他之后发达了,肯定会念咱的好。就算他苏崇文不念咱的好,看在面子上,也肯定不会同咱过不去,咱要是真把他给惹毛了,等人家考中.功名做了官,之后对付咱不就像碾死一只屎壳郎一样简单?” 张春芽和李大妮为了留住好运气,决定将脸面给彻底豁出去,哪怕往后表现出来的巴结再明显,也得把三房给好好巴结住。 ———————————————— 另外一边,杨绣槐乘着牛车去了县城。 苏崇文同苏老头说的是,先去原先仙客来的地方,也就是现如今的福临楼,穿过福临楼的后院偏门就到他们买下的那处院子了,实则他和叶桂枝并不会穿过福临楼回家。 忒麻烦人了。 苏崇文和叶桂枝夫妻俩买下的这处宅子位于福临楼后面一条胡同里,苏崇文招呼牛车停在那儿,将杨绣槐从牛车上扶下来,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将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一一卸下,然后招呼杨绣槐进了门。 杨绣槐一进门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见已经大致收拾了出来,这才满意地点头,“看着这院子挺不错的,八两能买到,算是你们夫妻俩占便宜了。宝丫头呢?怎么宝丫头不在家?还有,桂枝去哪儿了?这大白天的,怎么就把门给锁上了?” “桂枝在前头的福临楼里帮崇梅忙呢!福临楼里缺一个帮忙择菜洗菜的人,桂枝觉得自个儿闲在家里也没啥事做,反倒是在我眼跟前晃悠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