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材清瘦,所以走路步步踏实,可见身体不错。 他正是宋大夫请来的仵作好友鱼翁,做了三十年的仵作,在横州十分有名,偶尔他州他县碰上难办的案子,还会借他过去用一用。 鱼翁几步上前,使劲拍宋大夫的肩头:“你好啊,说了要让我来做证人,结果让我白白等了一早上。” 宋大夫说道:“也没办法,这家人……” 他没往下说,鱼翁也明白:“仵作卑贱,不吉利对吧?习惯了,走,请我喝酒去。” “喝酒得等等,我还得看看里头的人怎么样了。” “那我等你。”鱼翁大度说着,余光瞧见谢放,又将他多打量几眼。 谢放见了他,微微一怔,那怔然神色很快就从脸上掠过,作揖向他再三道了谢,又道:“我去一趟后厨,让厨子熬些肉粥。” 鱼翁点点头,又多看他几眼。 他前脚刚走,宋大夫就道:“这年轻人不错吧。” “是不错,比那些韩家人好多了。”鱼翁对那一瞬闪过的神色略有狐疑,细想之下并没有见过他,但他好似见过自己。他拧了拧眉,没有想通,便道,“你来得也是巧,明日我又要去外地了。” “倒是忙。”宋大夫叹气,“案子多,说明死的人多。” 鱼翁也叹了一口气,饶是见过那么多的命案,也无法漠视任何一条人命。 这边已归平静,大堂那边却仍无结论。 韩嫣一口咬定是有人给猫儿下毒,被掐死的事她一个也不承认不接受。韩老爷是拿她没办法了,又没证据,就打算将这件事放下。 琴姨娘心中焦急,眼见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三姑娘颜面扫地,把夫人定个管教不严的罪名,可没想到他竟然不追问了。 “老爷。” 琴姨娘还要再说些什么,韩嫣见事情本已受控制,见她又要省事,厉声:“姨娘,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吗?” 她猛地站起身,气冲脑门,突然就觉得一阵子恶心,偏头呕吐,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干呕。 琴姨娘突然有个奇怪念头:“看来三姑娘的肚子不是很舒服,倒跟我怀光儿的时候很像。” 韩夫人喝声:“你闭嘴!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琴姨娘不敢再吭声,她终究是怕她的,被压了半辈子,早就成了习惯。韩光的底气比她足,并不惧怕,说道:“娘,三妹看起来不太舒服,让宋大夫进来看看吧。” 韩夫人已预感不对,断然拒绝。韩光又道:“奶奶,三妹妹不舒服,该请宋大夫来诊脉治病。总不能为了个丫鬟就把妹妹气病了。” 老太太听了,也觉韩嫣身子重要,便让下人去将宋大夫重新请回来。 宋大夫进来后要替韩嫣把脉,被韩嫣一巴掌扇开。韩夫人见状,着实慌了:“老太太老爷,嫣儿看起来并无事,就让宋大夫回去吧,阿卯不是伤得很重么,宋大夫回去照看她吧。” 宋大夫也是个拧脾气,这韩嫣再三对他无礼,他忍了。但唤了他来诊脉又扇他的手,就十分不悦了。他捉了她的手摁住,韩嫣要挣脱,韩老爷也察觉到了,令人捉住她。 只是片刻,宋大夫就道:“我不敢说。” 韩老爷阴沉着脸道:“你说。” 宋大夫直接道:“喜脉。” 韩嫣几乎晕了过去,愕然道:“不可能。” 她幼时曾跌落冰池中,伤了身,后来寻了大夫,说她日后难以有孕。她放肆多回,相好无数,就从不曾出过什么事。这次怎么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