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达呢,他怎么没来?”依着大伯的性子,肯定会让他跟小弟好好相处,再加上之前这几年一直都是大伯在教导小弟,肯定不会因为要来到他这儿,就把小弟撇到一边去。 “他回老家参加县试了,时间上不好安排,再说了,也是时候让二弟他们当父母的操操心了。”魏成笑道,这事儿吧,还真是赶巧了,总不能耽误孩子考试。 反正日后山高水长,兄弟俩见面的机会总是有的,都是好孩子,都是魏家子弟,上一辈人的恩怨,不能影响到下一代人。 魏成一直都是一个把家族荣誉放在第一位的人,在第一眼看到航海伯府门匾的时候,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等魏时把那封圣旨拿出来,老人家眼泪都落下来了。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老夫还能看到咱们魏家的人被封爵。” 早在这个侄子刚来柳州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必然是魏家下一代的领头羊,就是没想到这领头羊能够冲的这么快、这么靠前。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便是即刻就死去,他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遗憾了。 两位老人家车马劳顿,魏时也不敢一直拉着这二位聊天。 好在,把邀请两位老人家过来住的信送出去没多久,夫人就已经把院落给安排好了,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这会儿虽然没能提前得到消息,可也不至于抓瞎,两位老人家连同带过来的下人,都已经准备好安置的地方了。 航海伯府是魏时大婚之后在西城买的院落,不光是大伯没有来过,大伯母也没瞧见过。 跟之前在东城的那处比起来,这座宅邸不光是位置更好,关键是面积也要大出来很多。 光是后花园就赶人家一处院子大了,里面除了花花草草和湖泊之外,还有好几个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相当的占地方。 “这都是什么呀,是京城这几年才有的新鲜玩意儿吗?以前都没见到过。”钱氏饶有兴致的问道,关键是她就站在旁边瞧着,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全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远哥儿小的时候,夫君特意让工匠做的,在整个大靖朝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虽说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可着是够吸引人的,这些东西有一个算一个,她也上去玩过。 “还真看不出来,时哥儿居然有这份耐心,光是把这些东西琢磨出来,就得花了不少时间吧。”钱氏感慨道。 老爷很多年前就夸这个侄子读书能够耐得住性子,日后必然是可以做大事儿的人。 现在看来,魏时不光是读书能够耐得住性子,琢磨这些事儿也很是能够耐得住性子。 如果说钱氏只是单纯的感慨,那魏成想的事情就多了,与其花时间在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上,那还不如去做些别的事情呢,再说了,魏远虽小,可早就到了要认真读书的时候了,可不能因为这些东西移了性情,耽误了读书。 当着自家夫人和侄媳妇儿的面,魏成得给这个已经长大了的侄子留面儿,不过却是已经打定主意,私底下要好好跟魏时念叨念叨这事儿,不能这么宠孩子。 大家长来了,影响也还是有的,魏时整日早出晚归,也就是晚膳的时候,能陪一陪家里人。 刘枫还是老样子,大伯和大伯母,毕竟不是公公婆婆,不需要去请安,她能表达孝心的地方也就是把府里的事情都安排好,听女先生说书的时候,派人请一请大伯母。 白姨娘更是不必说了,哪怕儿子成了一等伯,她也只是个姨娘,两边根本就不会往一块凑。 最受影响的居然是魏远,先是被考察学问,之后又把以往自己做过的诗、写过的文章、练过的字、画过的画拿给大爷爷看,最后成功又交了一位‘忘年交’。 魏家人骨子里就仿佛没有浪漫的情怀,无论是诗词,还是文章,都是偏务实那一卦的,跟华丽没什么关系,喜好也是如此。 魏远的作品也符合魏家人一脉相承的传统,跟华丽扯不上边,但又不属于完全的务实,真要用一个词儿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大气’。 很难让人相信,一个小孩子的作品上有着磅礴的气势,气吞山河,整个的格局都是立足在一个高点上的。 简直不能再和魏成的胃口了,尤其这还是自家人,每一个字,每一笔,全都写到他心里去了。 魏家还没出过这么有灵气的人,如果说他当年看中魏时是因为性格,那在魏远身上,他看中的就是这股与生俱来的灵气了。 魏家在改换门庭之后,或许还能出一位流传千古的大诗人、大画家、大书法家、大词人……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全才的人物。 有后辈如此,当真是祖上冒了青烟。 魏家的祖坟上有没有冒青烟,谁也不知道,但是在朝廷即将要进行第二次出海的时候,江佑府那边倒是传过来两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