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讯。 一个是魏达已经通过了县试,而且排在了前二十名里头,算是比较靠前了,二是魏鹏考过了院试,成为一名秀才。 双喜临门,面对蒸蒸日上的家族,魏成可以说精神头儿是十足的好,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快要六十岁的人,还打算要再做些贡献呢。 “远哥儿的学问早就够了,应该让他回老家考一考,正好老夫也能送他回去,在那边的饮食起居都归我们老两口来照顾,等考完了,我们再一块儿回来。” 既然学问已经够了,那就得下场,何必要蹉跎时间呢。 他要是能提早入官场几年,可能官位还能往上提一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致仕的时候,还卡在正五品的位置上,高不成低不就的。 远哥只有九岁,倘若回乡去参加县试,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回老家一趟总不能只参加县试吧,不得一口气考到秀才的功名,那才值得回老家这么一趟,毕竟来回路上要花费的时间实在太多了。 另一方面远哥儿可是立志要‘打败’他的,六元及第就代表了一次考试都不能失手,现在儿子还没这个水平。 左右已经有爵位保底了,也不必逼孩子逼得太紧,讲道理九岁的小孩,能像远哥儿这么听话的已经很少见了,上辈子他九岁的时候,还在跟同学嬉笑打闹呢,根本就不懂得上进为何物。 “还是再等一等吧,等有了十足的把握再说。”魏时没多解释,小孩子要面儿,梦想六元及第的事儿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连夫人都没告诉。 还要怎么解释呢,谁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敢说自个儿有十足的把握。 这句话听起来就觉得极有意思,不难让人联想到对于头名的企图心。 不过年轻人嘛,就得这样,没有点意气风发,又怎么能称之为是年轻人。 魏成年少的时候也想过场场考头名,风流一时,名垂青史,可惜他没有那份天赋,也没有魏时的自律,努力了那么多年,也不过是个二甲进士。 如今看着子孙后辈都有上进心,作为‘大家长’,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既然你们有规划,那就照着原来的规划来,老夫不能在这边待太久,一把老骨头了,别想着跟老二似的回族学再发光发热,看看能不能再培养出几个好苗子来,咱们魏家子嗣单薄,就得放眼到整个族里头去。” 血缘,家族,从来都是最可靠的纽带。 魏时也明白这个道理,在喜欢搞株连的古代,不管愿意不愿意,血缘关系都决定了要承担彼此的风险和荣誉。 只不过,他还真是挺舍不得大伯和大伯母离开的。 “族学里边有父亲在呢,给小孩子开蒙,举人的学识就已经绰绰有余了,再说了族学里一共才有多少孩子,父亲一个人就能忙得过来,大伯还不如多在京城待几年,等远哥儿要回乡考试了,你们再一块走,然后一块回。” 想的还挺好。 “不必了,老夫这次就是过来看看,原本也没想着长住,就算不回族学,那也得趁着这把老骨头还有劲儿,多四处走走,达哥儿还小,需要有人管着,鹏哥儿也是如此,以前做官的时候没时间,现在总算是致仕了,总不能放着两个孩子不管,还是得回老家去,等远哥儿也回去考试的时候,老家那边儿这么多人帮着照应,你们小两口也能放心些。” 但凡是老二能懂点事儿,他也不至于这么放心不下,可他这不是不信任老二吗,不过老二要是靠谱的话,也就没他这个大伯什么事儿了,魏时这孩子早就把老二接过来了。 哪怕魏时心里头对大伯是极为亲近的,可做侄子跟做儿子还是不一样的,倘若他是大伯的儿子,这会儿不管是撒娇卖乖,还是耍赖皮,都可以不依不饶的让人留下来。 可是做侄子的,就不能这么做了,彼此之间的亲近跟父子还是不一样的。 二月份来的,走的时候避开了全年最热的七月份,八月中旬过完了中秋节才启程,满打满算待了都不满七个月。 魏时一开始是挺忙的,不过等二皇子带队出海以后,航海司这边事情就没那么多了。 这次出海的队伍要比上次更加浩大,光是船只就增加了五十多艘,总人数高达一万九,带过去的货物自然也就更多了。 其中大部分都是朝廷采购的,只有极少数才是来源于个人,毕竟达官显贵也是要吃饭的,商业头脑不光是民间的商人才有。 魏时要是没凑这个热闹,一来是他上次已经捎带了货物,这回就不想这么显眼了,二来也是因为府里头实在是不差银钱,光是大靖朝的市场就已经忙不过来了。 当然了,这些发条玩具,运到海外去的价格要比在大靖朝更加昂贵,能贵出百十倍的差距来。 不过银钱太多了,也真就只是个数字而已,反正已经是花不完了,一部分拿出去置办产业,一部分放在家里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