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赵南箫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对自己说话。 她愣住,对上他那双盯着自己的冷漠的眼睛,极力忍着心里的难过和委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完了是吧?我可以走了吧?” 他拧了拧眉,三两下把书塞进书包,抓了起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掉头出了书房的门,扬长而去。 “哎,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快中午了,徐恕你留下来吃饭吧!阿姨替你煮了饭!” “谢谢阿姨,不吃!” 客厅里传来母亲和他对话的声音,一阵开门关门声后,徐恕走了。 赵南箫听到母亲过来的脚步声,急忙擦了下眼睛,飞快地跑进洗手间,关上门。 第7章 徐振中傍晚给赵南箫的爸打电话,问早上儿子上课的情况,赵建平和老同学聊完,最后让赵南箫接。 赵南箫正在练习钢琴,停下来,接过父亲递来的手机。 “徐叔叔好!” “小南你好呀!”徐叔叔慈爱的声音传了过来。 “早上徐恕去你那边补习怎么样?他听不听话?有没欺负你?” 早上他一走,她忍不住眼圈就红了,赶在妈妈看见前躲进洗手间擦眼泪。 “没有,他很听话的。”赵南箫立刻说。 “徐叔叔,他底子其实挺好的,人也聪明,只要及时补上两地差异的进度,我看他完全没问题的。” 徐振中很高兴:“好,好,那就好,他听你的话就行。那我叫他继续来你这里补课了?” 赵南箫略一迟疑,说:“好的。” “小南,叔叔很不好意思啊,让你暑假都没得休息……”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 “小南你真的帮了叔叔大忙,叔叔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徐恕他要是有什么不好,你一定要立马告诉叔叔!你爸说你在练钢琴?叔叔就不打扰你了,先这样啊……” “好的,徐叔叔再见。” 赵南箫挂电话的时候,听到那头传来一道模模糊糊的吼声:“白天你去哪了?算你还识相!你要敢欺负她,我打断你腿!明天给我继续滚去上课……” 赵南箫吓了一跳。 电话断了。 她定了定神,把手机还给父亲。 沈晓曼替女儿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对丈夫说:“小孩子是朋克了些,但还挺有礼貌的,没老徐说的那么差啊。比他更出格的我都见多了,他那样真不算什么,孩子有自己的审美而已。早上我是觉得徐振中那么古板严谨的一个人,有这样一个儿子,有点意外而已。后来他走了我问小南,小南也说他可以的。起先我还以为他怎么的呢!” 沈晓曼能干又不失浪漫,年轻时是她那个时代第一拨烫头发抹口红的,加上学的专业,包容度自然也很高。 赵建平说:“这样最好。老徐就是太忙,加上好几年没一起生活了,对儿子了解不够……” 爸妈闲话着走了,赵南箫也没心思练琴了,坐在琴凳上出神。 学校里她是帮助后进的先进典型。并不是她想表现自己,而是出于所担职务的一种天然职责之感——这种职责感,应该是来源于外公和父亲对待职业的高度负责的态度,她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她天生就是乐于助人的性格。 徐恕是徐叔叔的儿子,又比自己小,就当他是不懂事的弟弟好了,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