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弟弟不懂事,做姐姐的就这么撒手不管? 遇到困难就放弃,这也不是她赵南箫的作风。 赵南箫很快就从上午的委屈和难过中调整了过来,起身回到房间,抓紧时间准备接下来的辅导内容之余,也重新思考,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她做事情,习惯制定计划,循序渐进。昨天是太过仓促,加上对困难也没足够重视,这才应对不全,狼狈收场。 第二天一早,和母亲一道依依不舍地送走出远门的父亲,赵南箫在客厅里坐等徐恕。 九点钟的时候,他来了,还是昨天的样子,进书房的时候,也再次停了一下脚步。 在赵南箫的强烈要求下,昨晚爸爸终于同意把奖状墙给撤掉了。 赵南箫见他斜睨了自己一眼,感觉他仿佛又撇了撇嘴。 她就当自己是多心好了,拿出昨晚准备的讲义,开始今天的辅导。 她的态度和昨天一样,耐心而温柔,但徐恕却和昨天不一样了,显然心不在焉。后来她叫他做题目,他盯着她,目光阴鸷,一动不动。 “写啊,看我干什么?要是还没弄懂刚才这个知识点,我再讲一遍。”她微笑着催促。 他慢吞吞地抓起笔,低头写了几笔,突然把圆珠笔一扔,抬头说:“别装了!赶紧的,打电话给我爸,就说我欺负你了,你不教了!” 赵南箫依然微笑:“你又没欺负我,我干嘛这么说?” 他眯了眯眼:“很给你脸了,别得寸进尺!” 赵南箫笑容更甜:“我就得寸进尺!你倒是欺负我看看?我看你怎么欺负我。” 徐恕眼中掠过一缕错愕,看着她。 “徐恕,你要是真这么不想上课,你可以自己和徐叔叔讲清楚的,别来了又在我这里闹。你这样有点幼稚。” “你说什么?” 他脸色一变,拳头握了握,猛地站了起来,脚勾动椅腿,发出“哗啦”一声。 赵南箫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你要是不想和徐叔叔谈,我再教你另外一个方法。我妈就在外头,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在她跟前像在我这里一样撒个野。我保证,你明天再也不用来了。” 徐恕低头盯着她,眼神凶恶,赵南箫坐着,微微仰着脸,和他对望,丝毫不避。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了两下,妈妈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盘水果进来。 她看了眼两人的样子,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把水果放在桌上,问:“怎么了?刚才我在外头,好像听到有声音?” 赵南箫看着徐恕。 他刚才的恶状立刻消失,在她的注目下,显得有点狼狈,呃了一声:“沈阿姨,我……” “刚才我叫他替我去拿本书,他起来勾了下椅子。” 赵南箫抢着说。说完,又盯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默默地闭了嘴。 沈晓曼笑了,责备女儿:“你是主人,怎么差遣徐恕去拿书?自己不会拿?” 赵南箫说:“知道,下回我自己拿。” “徐恕,学习累了就吃点水果,休息下,别拘束,当在自家一样。等下也别走,留下来吃饭。” 妈妈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坐回去,我有话说!” 赵南箫指了指他身后的椅子,神色严肃,是命令的口吻。 他的脸色又变难看,但终于还是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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